薛骥从好浪山温泉度假酒店的床上彻底醒来、清醒的时候,暴雪,已经下了两天三夜。
薛骥是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唤醒的,女子身着酒店客房主管的修身制服,显露出来的曼妙身材,都证明着她和好浪山温泉度假区的“品味”很高。
只是女子脸上的神色和语气,都不太与酒店的“品味”及名声口碑相符,女子也显然与客人薛骥并非陌生。
“你烧已经退了一天了,看样子已经好了很多?”女子走到通向室外小院的落地门窗处,拉开窗帘,才对已经猛然从床上坐起的英俊男子开口。
薛骥听见了女子的声音,但他依然有些走神的感觉,看了漂亮女子一眼后,才接话。
“小曼,我不知道你换到这里上班了,我和谢……以后不会来碍你眼的……”
气氛当然有些尴尬,女子名叫霍羽曼,正是薛骥从大学开始交往了六年的前女友,不过一年多前,两人分手了。
薛骥算是被分手的一方,他在银行基层的工作起色不大,霍羽曼的父母看不上他,霍羽曼在压力和争吵之下,终是没给薛骥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霍美女并不太在意前男友的说法,“谢总是我们酒店的高级vip,她带谁来消费,我们都很欢迎。外面天气很差,你赶紧想好去处,酒店已经只能给你们滞留的客人提供面食了,空调供暖也坚持不了多久,温泉水的温控系统已经停了,这种室外的池子马上就无法取暖了。”
薛骥明白,温控系统就是可以把温泉水温加热得更高的意思,毕竟自然的温泉水温在严寒天气下并不够热、适用,尤其这里是度假区最高档的别墅房区,供水管道距离更长,对水温的耗损更大。
“这是已经雪灾了吗?下山的路是不是也断了?”
从四月七日周五的夜里突然“发烧”昏睡了两天多,现在已是四月十日的早上九点半,薛骥只记得在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霍羽曼来照顾他,喂水喂药喂饭的一些画面,他还记得自己应该吃得很少,有顿牛排,他都吃不到一半,就又睡了过去……
“公路确实已经没法行车了,积雪太深,白天的气温可以恢复到零下十度左右,雪也会变小,有人滑雪或坐着木板下了山。我有副滑雪的单板,你坐在板上也应该可以下山。”
“谢谢。”
薛骥道谢后又陷入沉默,滑雪这事情也是两人当时吵架的原因之一,霍羽曼大学毕业后在邻近区县一个滑雪场附近的高档酒店任管理职,当然顺便接触到了滑雪这个不算低消费的非普及运动。
她工作的酒店和滑雪场算是合作方,有一些优惠券、免费券可以使用,薛骥也自然被女朋友拉来一起滑雪休闲。
只是薛骥并不喜欢这种运动休闲的方式及消费的习惯和压力,毕竟免费券只是极少数,优惠之后的费用,依然是笔费用……他喜欢打篮球、游泳这种更正常平常,消费压力更低的休闲运动,再加上还要存钱“结婚买房”的这类根本问题,两人的分歧和争吵,自然再难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