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妍贵妃,你最好只是看戏。”琮曦帝眯了眯眼,总觉对方不安好心。
瞧着琮曦帝那副草木皆兵的模样,晋阳‘咯咯’的笑出了声。
【无烬:“主人,看来最近接二连三的事,让琮曦帝心力交瘁啊。”】
【晋阳勾了勾唇,哼笑道:“这才哪到哪,这重头戏还未开场呢。”】
“还不快请德妃娘娘进来?”晋阳瞥了张权说道。
“这…”张权瞧了眼自己主子,见琮曦帝点头,张权这才去喊人。
晋阳夸赞道:“陛下驭下能力着实强悍。”
“哼。”,琮曦帝似笑非笑道:“那也没把贵妃娘娘驾驭明白,不是吗?”
“陛下驾驭的人太多,臣妾可不要。”晋阳撇撇嘴嫌弃道。
琮曦帝眼里墨色氤氲,“贵妃,你不要也得要!”
……
“贫道,见过陛下,愿陛下洪福齐天。”
“德妃!”
琮曦帝那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又被点燃了。
他说刚刚为什么自己想也不想就不让德妃进谏呢。原来,他的嘴是知晓的,每次见德妃都会让他火冒三丈,所以嘴没经过脑子同意就否决了。
“你于宫中穿着道士服,梳道士发髻,成何体统?!”
“陛下息怒,且听贫道一言。”德妃面对琮曦帝的怒火很是平静,似是已经习惯了。
“够了,直接说你来这所为何事!”琮曦帝气闷,不想听德妃啰嗦。
德妃向一旁挪了一步,“陛下,还是门外的贞充容先说吧。”
“宣!”
“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贞充容跪地叩拜,身后的婢女替她问安。
琮曦帝看着贞充容这副模样就心烦,他让张权拿过纸笔递给贞充容。
“你来写,到底所为何事?”
贞充容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看了眼琮曦帝,在宣纸上写道:“陛下,这是臣妾收集的李昭仪暗害皇嗣的证据,还请陛下过目。”
张权接过,看向琮曦帝。
“拿来!”
“喏。”
桩桩件件,琮曦帝仔细地翻看着。
在看到齐玉屏的名字时,琮曦帝顿住了。
齐玉屏,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德妃唯一的子嗣。年仅五岁,便出口成章,聪慧异常。对于他的死,琮曦帝是心痛的。
贞充容小心地瞧着琮曦帝的脸色,心下害怕异常。
若不是怕林深发现李昭仪的秘药,她也不至于走出这步棋来。
贞充容知晓,此时拿出证据便代表之前种种她一直是知情的。
知情不报、包庇凶手、谋害皇嗣,三个中随便挑一个罪名都能将她打入冷宫。
贞充容不傻,若是等着陛下查出结果,那她的下场绝不会好。
如今这般,她还可以赌一把,赌陛下念及她多年尽心尽力为他传递后宫情报,饶她一命。
“陛下,臣妾知错。”贞充容柳眉微蹙,泪眼朦胧的望着琮曦帝,期盼着这个男人心软。
可她终究要失望了。
琮曦帝手掌紧捏着那一打证据,双目充血地瞪着她,“贞充容,你若如实招来朕或许考虑给你个痛快,否则,等待你的便是兽营的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