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观这是穿越以来,头一次斗剑,虽然有前身的经验和几分本能在,可他也一心都专注在斗剑之上,旁人言语完全不入他耳。
他挪移闪避蒋玄笑的飞剑之余,虽然看到自己一剑偏锋,未能建功。
可陈玄观转眼便瞧见,蒋玄笑十分吃力的在运使那一道“小扫云掌气”,擎住自己的飞剑。
虽然蒋玄笑还有余力腾挪,试图远离自己。可身法速度却十分缓慢。
“这蒋玄笑至少六七分真气,在这追击我的飞剑之上,剩下的三四分,也几乎全在那道小扫云掌真气上了。”
“正是败他之时!”
陈玄观身法挪移,好似履足险峰,飘挪无定,心念一动,眨眼之间就三五步踏出。
以真气运在指尖,戟指为剑(中指和食指合并而出,其他三指往回收,即为戟指),直往蒋玄笑身前攻去。
蒋玄笑见此,心下骇然!
“怕是要败!”
蒋玄笑知道在这大众围观之下的斗剑,陈玄观不敢杀他,甚至不敢将他重伤。
然而他乃是堂堂外门弟子,河洛蒋家子侄,又是挑事在先,还是以外人眼中的上境斗下境。
如是输了,他怕是颜面扫地,再无脸面立足在太岳剑派!
甚至更可能被家族彻底放弃,沦为一个日后只能在红尘市井里,经营杂业的匹夫修士!
他顿时心头又怒又怕,正要大喝一声,道破陈玄观隐藏修为的真相,以尽可能挽回自己的颜面,说破陈玄观的奸滑。
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是声窍被封,喊不出话来!
“何人助他?”蒋玄笑这下感觉自己,彻底沦为了小丑,怒怕之余,竟是又惊又怯。
蒋玄笑面色变幻不定,分心之下,竟是使他身形挪移更加缓慢,在围观者看来这无疑是害怕落败,又束手待毙之象。
“真个无能羞怯之辈!”那此前讥讽的弟子见此,便忍不住更加讥讽。
那两名跟随蒋玄笑而来的同行之人,此时也看明白斗剑形势,面色一黑却是不好再行驳斥。
而其中那名炼炁外门弟子,更是眼瞧着就要暗使绊子,准备阻住陈玄观。
然而他才准备弹指射出真气,却陡然之间发现,自个儿竟是全身真气如被锁住,再难动弹半分!
陈玄观不知道场内暗中变化,这戟指眼看着,就要落到蒋玄笑身上的“中气海”所在。
如是一指戳实,蒋玄笑必然气海溃散,境界大退。
然而眼看胜负将分,陈玄观的身形,却忽然往后飘移一步,好似被追击飞剑所阻。
“还好陈兄弟识大局,如是为了意气之争,这一指戳破了蒋玄笑的气海,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余玄心见此,顿时松了一口气。却是他外表豪爽,内里性子却是别有一番细腻计较。
可陈玄观心中却另起了一番计较:“刚听到旁人说道,蒋玄笑此人乃是河洛蒋家之人,虽然不知道这蒋家是个什么东西,但估计跟狗大户没多少差别,想是家族里的子弟有些眼色。”
“蒋玄笑怕是凭借这一番交手,看出了我的真实修为!”
“如是被他道破,周至希又听到风声...”
“如今败他一场,戳破他的气海。可在事后为了找回,上境斗下境不敌的面子,他必然会大肆宣扬我掩藏了实力,实是合气第三重的修为。”
“不成!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周至希可能为绝后患,连夜来袭杀我,那也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