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真他娘是个天才。季闲兴奋地搓手。
季闲当即拨打了告示上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接通后对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等季闲先说话。
季闲问：“请问，是您转让罐头工厂吗？”
电话那边传来激动的声音：“是，是的，你是要买我的工厂？”
“嗯。”
“那我们找个地方，面谈吧。”
“好！”
“……”
段兴言挂了电话，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终于有人来咨询购买他的罐头工厂了，而不是催债公司打来的电话。
段兴言照了照墙上的镜子，整理一下颓废的面容，就出门了。
他当年白手起家，从无到有，一手创立起来的罐头工厂，经营了二十几年，现在就要转手卖给别人了。
想想都有些唏嘘。
这也是无奈之举。
本来他依靠这个罐头工厂也算是丰衣足食，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又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
日子过得十分舒服。
也正是十分舒服，他渐渐没有了危机感。
听一个朋友说股票很赚钱，他就想跟朋友一起试试，也投资了一只股票。
结果投进去没多久，这只股票就大跌。
他没有选择及时止损，把股票低价抛售出去。
而是趁着这只股票价格低的时候，又大量购入。
他想着，按照股票的规律，有跌就有涨，股票都跌成这样了，还能再跌到哪去？
他期待着这只股票大涨，然后赚大钱。
可股市怎么能按照他的预期来走呢？
事实告诉他，股票没有最低价，只有更低价。
这只股票下跌的趋势就没有停过，一跌再跌。
段兴言被套牢了，根本抽不开身。
为了买股票，他到处筹钱，并且加大了罐头工厂的生产。
加大生产就要大量购入原料。
一系列的蝴蝶效应，导致买原料花费了大量的钱，而生产出来的罐头数量实在太多，因此滞销了。
工厂一下子没有资金周转。
许多工人看到工厂这个情况，也都纷纷提桶跑路。
导致工厂更没法盈利。
这还不是最惨的。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段兴言焦头烂额的时候，女儿又查出了重病，急需要在医院做手术。
看病做手术又是一大笔钱。
没钱的段兴言不敢告诉妻女自己没钱。
背着他们去借了高利贷。
这下真的是雪上加霜。
高利贷的要债公司天天打电话催他还钱。工厂又没法正常运作，股市里剩下的一点点钱又取不出来。
真是让这几十岁的中年男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得已只能打起了售卖工厂的主意。
段兴言和季闲来到约定的见面地点。
见面地点仅仅是公园的一张长椅，而不是咖啡厅或者茶楼这样的场所。
原因没有其他，因为在这里不用消费，不用花钱。
段兴言也知道很寒酸，以前这种情况想都不敢想，而现在却只能面对。
季闲当听说在这里见面的时候，就很诧异，不过既然是对方提的要求，季闲也没有说什么。
当然。
段兴言见到季闲第一眼的时候也很诧异，因为这人实在太年轻了。
年轻力壮的小伙。
段兴言甚至想转身就跑。
因为他不得不怀疑这么年轻的小伙，很可能是要债公司的。
只有要债公司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
这么年轻，实在不像是能收购一家工厂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