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唐沐朝唐嘉点点头。
二人便朝着后院走去。
段涪延的目光也追随着唐沐的身影而去，直到看不见，才收回目光。
“你跟软软不是同龄人吧？”
闻言，段涪延微怔，朝上位的婆婆看去。“我跟她确实不是同龄人。”
“我叫段涪延，是怡广高三的学生，是机缘巧合之下，跟唐沐成为朋友的。”
“段涪延？这名字有些耳熟。”外婆满脸疑惑，总觉得在哪听过，眼神询问的看向周宁。
“段涪延？”周宁瞧见外婆的目光，也觉着这名字耳熟，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喔！前两年那个中考第一？压了我妹一头的那个？”
绕着段涪延转了两圈，不禁啧啧称奇“本来吧，我觉得我妹已经够bt了，没想到啊，还有个大bt。”
段涪延：“？”这真的是在夸我？
周宁查询到段涪延不满的目光，挠头干笑了两声“因为我妹妹当时可愤怒了，就记得比较清楚。”
“……”
“软软那孩子性子比较沉闷，难得有这么些朋友是好事，以往没见软软会带人回这里。”外婆脸上带着感叹。
“奶奶，没人会把同学带到外婆家的吧……”
“……”这次换成了外婆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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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用过于担心他们，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听见没？”外祖父口中的他们，她俩心知肚明，是她们的父母。
“离了说不定好要好些，反正她也不喜欢我。我无所谓了。”唐嘉低头盯着地上的某处声音平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一阵沉默，他看着两个外孙心里也是不好受，他以前也不是没有问过自家女儿为什么会那样对自己的儿子，他劝过，也争吵过，可换来的结果是女儿更加的厌恶。
这件事只能让女儿放下心中的成见，然后再慢慢的改变。可十年了，还是闹到了这种地步。
“爷爷。”清脆的女声将二人的目光汇集在她的身上。“是我让他们离婚的。”
“……”他沉默的看着自家外孙女，眼神复杂且心疼，嘴巴张了张，却依旧不知道说些什么。
唐沐将目光放在唐嘉身上，“哥哥，我说过，她们离婚是我提议的，不关你的事，她们既然离，是她们的事，不是你的错。”
“哥哥。是她们不好，是她不好。”
“小软你不喜欢妈妈吗？”唐嘉眼眶微红。这是妹妹第一次跟他说这不是他的错，是她不好。
在他小时候被何月雅厌恶之后，看见自己的妈妈对小软好，他其实恨过妹妹，即使他明白这不是他妹妹的错，可他嫉妒过他的妹妹。
明明都是一个妈妈，为什么他是不被喜欢的那个？直到长大了一点，他明白了，何月雅只是讨厌他而已。
唐沐回想起熊妍的家里，虽然没有她们家大，可是家里的温馨是肉眼可见的，即使父母不在家，也能看出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温暖的痕迹。
而不是像她的家里一样，冷冷清清。
“不喜欢。”
他听着外孙和外孙女的话，心里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她们口中不喜欢的是她们的母亲，他的女儿。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微微叹了口气，拍拍两人的肩膀“会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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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就要去祭拜外祖母了，因着不是很远，几人是步行去的。途中路过一家花店，便买了束外祖母生前最喜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