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只有他们两兄弟。
小口小口的吃着白面馒头,弟弟庄小山也差点被噎着。
哥哥庄大山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见状给他急忙灌了几口凉水下去。
顺着胸膛,不禁埋怨,“小山,那么着急干什么?”
庄小山咽下去,翻了个白眼,“哥哥,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甜的白面馒头了,我好想天天吃。”
听了这话,庄大山一时之间有些惆怅。
如果是以前,弟弟这个愿望还能满足,可是自从父母双双过世,亲戚们霸占了他家的田地,还差点把他们卖掉起。
庄大山就和弟弟一路逃亡到这里,过上了饥一顿再饥一顿的日子。
哪里还能填饱肚子呢?
他摸了摸弟弟稀疏的头发,心下感叹。
一阵风吹过,天气越来越冷,风也夹裹着冷气。
两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庄大山将吃饱饭的心思放下,“明天我们去找点野果子。”
姜早这一天新发了豆芽,还教春雨,墨白墨山一起做豆腐乳。
豆芽刚一出现,就被卖了个精光。
连杨典史都买了一大堆,说是换个口味。
至于做法,姜早现场摆了几样简单的,一看就会。
如果有实在看不懂的,还有春雨做解说。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好卖,自然是因为人们手里多了几个铜板。
最近来往扶风县和定州的人多了些。
有三五成群结伴而去的,也有背着小筐独行的。
甚至还有不少老人。
筐里都是同一样物品——豆腐。
定州城内,几家酒楼陆续推出豆腐宴,来源就是扶风县的豆腐。
主要来自张铁头家和周娟娘家的豆腐摊。
张铁头没有继承他爹的铁匠铺,反而在隔壁开了家豆腐铺子,日子越干越红火。
甚至为了稳固这一现象,和周娟娘碰头后,两人一拍即合。
对外共同发展给定州城的豆腐供应。
周娟娘家的豆腐摊已经从她和妹妹的小摊,发展成雇佣了一个老婆婆卖货,而她和妹妹则日以继夜地磨豆腐的大门面。
那个门面就是她们自己家,不用出房租,靠着大路,位置极好。
让周娟娘高兴的不仅仅是豆腐摊的扩大,以及和张铁头的合作,而是爹爹的变化。
曾经被大夫断定活不过今年年底的他。
自从知道大女儿有了一门谋生的手艺,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
主动要求去看着铺面,就是瘫痪了也硬是让人抬着他到铺面上。
还搭了一张床,白天就靠在床头看那个老婆子卖豆腐,晚上就放下帘子直接睡觉。
同样是整天躺着,可是比起以前,见过他的都不由得大呼,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至于酒楼的少爷,学会之后就只提供给自家酒楼。
裁缝铺的也是,到底只觉得是个吃食,买起来又不贵,干脆不开铺子。
这两家都是不缺钱的主儿,自然体会不到豆腐生意对普通人的影响。
姜早走在街上,都能感觉到街道的变化,来往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人们不再全是麻木的表情。
看着这一期,她若有所思。
第二天傍晚,从麦香坊回来,姜早刚下马车,就看到两个小小的人影。
“姜小姐。”
姜早停下脚步。
怀风站在她面前,身高太高,一时之间竟把姜早挡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