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坊最繁华的街道上,贩卖酒肆,卖艺者,投机取巧者等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醉月楼内,自从陈浮坐上了头目的位置,排场就大了起来,麾下小弟六七十人,此时都聚集在醉月楼中。
臃肿富贵的中年男子顿感压力山大,朝着陈浮低头哈腰道“陈头目,这是我们赌坊这个月份子钱一共二十两。”
看起来十分的卑微生怕不小就惹得陈浮不满,要是官府的人还能花钱了事,但惹帮会的人那真的是纠缠不清了。
在中年男子眼前的人就是陈浮,一身儒衫打扮,端坐在主位上,身后跟着几个小弟,见着男子唯唯诺诺的样子。
很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般掌权的感觉,甚至有些飘飘欲仙,忘乎所以。
陈浮在四海会混了十多年了,终于混到头目的位置,苏渊别怪老大哥心狠,这里水很深不是你能把握得住的,就让老哥帮你把握吧。
虽然他如今这个位置是来得不够光明正大,但苏渊已经死了,谁会在意一个死人的感受?
在江湖中从来都只有胜者为王!
“老李,这数好像不对啊。”陈浮听到只有二十两银子,神情不满,微眯着双眼透着丝丝不悦道。
“怎么会呢,我们赌坊以前交的都是这个数啊。”李胖子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大好。
陈浮漫不经心道“你也说是以前,现在长乐坊归老子管,就得按老子的规矩办事,每月份子钱五十两。”
“啊,这……这不太符合规矩吧。”李胖子惊恐道,这一个月也才两三百两银子左右,这怎么能行啊?
“怎么滴,你是不想交吗?”陈浮阴冷望向李胖子若无其事道。
李胖子一哆嗦,还是壮着胆子道“陈大头目,我不交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上面也是有人的,谁不知道你是靠出卖朋友上位的。”
敢开赌坊的要说没点关系是不可能的,李胖子一向八面玲珑还是有点人缘的,多少会给他点面子,可惜他这次遇到个不给面的主。
“啪”的一声巨响,陈浮满脸狰狞之色,一掌狠狠拍在一旁的桌子上,桌面上多一道深陷数分的掌印。
李胖子眼神猛的一缩,不敢再多言,脸上多了几分畏惧之色。
“李胖子,给老子听清楚了,从这个月起,每个月份子钱涨到二百两,不交,给老子滚蛋,你赌坊也没开下去的必要了。”
“而且你这个人,呵呵,我倒是要看看有谁敢管四海会的闲事。”
陈浮冷声道,望向李胖子的眼神满是不屑,长乐坊又不缺他这一个赌坊,没了他这一个,第二天就会有新的赌坊开起来。
身后几个小弟望向陈浮的眼神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和蔼可亲,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变得喜怒无常。
无端发怒,动辄打骂手下,已经有好几个兄弟莫名其妙被挨了一顿惩罚。
难道权力真的能够改变人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渊已经来到醉月楼外,在来之前他刻意去重新买了一口剑,用断剑杀人终究是差了点。
醉月楼门口,苏渊看着雕梁画栋,点缀着鎏金,彰显出几分奢华,这里可以称得上长乐坊最富有的地段了。
还没等苏渊走近,直接被两人拦住了,呵斥道“站住!这里已经被陈哥包场,要玩的去别的地方玩。”
“让开,我是来找陈浮算账的。”苏渊扫了一眼两人开口道,两个看门的他没有想要为难的意思。
“放肆,陈哥的大名岂是你能随便叫的吗?”两名帮众并不认识苏渊,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路人厉声叱喝道。
话音刚落,砰的两声,只见两个帮众直接被剑鞘打飞出去,撞开大门,横飞数米狠狠摔在地上,哀嚎不已,估计是断了几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