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这两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脑壳扎了洞!”我回答他。
听到这个话之后,他们又散开了。
陆忠给我用剪刀剃开了部分头发,看到了伤口,约莫2厘米长。
看来创可贴是止不住了,我赶忙洗完澡出来,血稍微干了些。
大家看我状态也不是很好,也没说什么了,就让我多休息。
明天去买点药放放就好了。
就这样,我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有些睡不着。
也不知道飘飘姐那边怎么样了呢,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这个事情影响到她,她有没有遭受其他惩罚。
我到底要不要去报警?
如果我去报警,我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他们对我实施了器官买卖,因为我自始至终都都是一个人,没人证没物证,所以我就是没任何证据去证明这个事情。
我去指认普老板?这个人做事情滴水不漏,根本没办法指认他,因为他是单独给我说的。
而且来接头的人也不是他,又是半夜三更,到底有没有目击者,我也不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估计人家也不会站出来为我作证,谁不怕打击报复呢?
而且,我没有登记到工人用工册子交工位费,所以我一直都是个临时工,人家也不会因为一个临时工,而得罪一个老板,因为每天的临时工太多了,人家也不会在意一个临时工的死活。
唉,但愿飘飘姐把我的档案删除了吧,否则我真的还有可能被他们再一次抓回去。
看来,以后不能太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了,这次就是太相信他们了。
半夜三点一般都是生鲜的下货,我都去一个月了,也没有听见过那个工人说过,普老板这边的货在3点钟换人接头下货,而且那个车是冻货车,普老板的仓库全是干货仓库啊,这很明显就是有问题的,我怎么就不稍微思考一下呢。
都是被那100块钱的下货费给迷住了眼睛。
想到这里,我身上的钱还有多少,我拿出来数了一下。
除了给那个煤车司机的钱是八百多,买衣服是贰佰,坐车、转车、吃饭,我总共花了壹百,从那个车上面偷的两千,所以现在我身上有八佰来块钱,这两天的逃命换来了这些钱,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吗?
可是我看到这个钱却没有了喜悦,反而有些畏惧,
感觉看到它们我就想起被针扎的感觉。
那明晃晃的手术刀要划开我肚子的感觉。
那太阳晒得火辣辣却不能动的感觉。
那蛇追人的感觉。
那荆棘抓破全身的感觉。
那三条狗要冲上来咬人的感觉。
那树上饿的四肢无力却还要紧紧抓住的感觉。
那煤堆里边窒息的感觉。
脑袋上还传来着刺痛感。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赚这个钱,但是既然赚了,就将它放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时刻警醒着我。
我有些失眠,床边传来了陆忠的呼噜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啊,人生不就是为了吃吃喝喝嘛,想那么多干嘛,其实啥也做不了,活着就是赚了!
第二天,我正常起来去上课,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头顶戴上个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