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首先开口:
“梁公子今年二十有七了吧。”
梁思宽答:
“回大监的话,下月就是二十有八了,只是大监今日探花林邀约,不是问思宽的年岁吧。”
“~哈~哈~哈~孟良大笑,我见梁公子气度不凡,不是如今的时人能够做比较的,我欣赏你的气魄,文人挥墨,武人举枪,原本应该是平衡的,不能偏于任何一方,~偏则乱~啊。”
“今日探花林一邀,不为这山水,也不为这名花,名树,在下正是为了公子。”
“我为文官,身不由己,请公子见谅。”
梁思宽没有想过朝堂之上还有孟良这种臣子,他以为都是赵邦臣,刘子歌,王博锐这等谄媚惑主之辈。
“为了我什么?”梁思宽问。
“现在的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可惜据老夫所知,四邻已有蠢蠢欲动的风波,大战即将开启,老夫实在有一言要与梁公子详说。”
“希望公子能够听进我这一翻良言。”
梁思宽心中所想与孟良不谋而合,现在朝堂都被文臣玩弄,难得孟良身在漩涡之中,还可以看的如此透彻,说:
“小辈愿意详闻大监所言。”
“我南明朝已经安定百年,这朝堂之事老夫不用说公子也清楚,老夫知道梁公子绝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你有学识,有气度,在东君面前也豪不畏惧,只有你能救我南明王朝。”
“大监你未免太过抬举我梁思宽了,我虽是将军府之人,我的父亲虽然为上将军,可惜手中没有一点实权,还谈什么救国?
“兵场早就改成了妓院酒肆,战马早就成了大官代步的工具,兵器早就生锈,士气早就萎靡,如何救?怎么救?”
“我们将军府早就死了,已经自顾不暇还谈什么救南明国。”
梁思宽又故意懒洋洋的说:
“如今正是南明朝逍遥玩乐的时候,大监你是多虑了,怎么会有战争,怎么会有兵戈?”
“今日我来也是为了一个妓者赎身,还有什么大志?民间传闻的我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一些不差的。”
孟良拿出腰间佩戴的玉佩,忽的将玉佩~啪嗒~一下在地上摔碎,然后捡起一块碎玉给梁思宽看,激昂慷慨的说:
“这本来是一块完整的碎玉,如今我将此玉摔碎,现在我手中这一块还是玉,虽然碎了它也还是~玉~,不是一块顽石,而顽石永远不会变成玉石。”
“梁公子如今不过是碎玉而已,但是玉始终是玉,何必混迹与顽石之中?”
“就算不为了南明国的百姓,为了你梁家,为了你的父亲,你也必须回来,做回你自己,我知道外面的传言是你隐藏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