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不烈,光线不刺马儿的眼睛,正是策马扬鞭的好时机。
青草场地之中,广阔无边,因为当今的时人喜好文墨,所以偌大的场地看起来夐野无人,一副无人问津的阒静样子,显得马场的落寞无比。
有泥土的气味散发出来,柳树垂腰,花红遍地,你不能想象当时盛大的竞技马场现在只有这些柳树,红花作为看客,或者见证,又或者是守护者。
因为常年缺少打理的人,(有也是摆设),场地的草野物一样的生长,没有马蹄的践踏,也没有人气的熏蒸,这些花草倒是生长的勃发。
“野草蓬勃力,砥砺霜和雨”
“无人勤浇灌,生机连片染”
“娇枝迷人眼,轻易惹摧残”
“一夜寒冬来,花败入红泥”
人和花草难道不一样吗?过于呵护只会让自己生长不得!(题外话,有感而发而已!因为写到这里了,不得不说一下,正如这马场上的野花野草一样。)
梁少成说:
“好一片天然的场地,我们三个人今日捡了大大的便宜了,大地方任由我们飞驰!”
采英好像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他们一共只牵了两匹马,梁府之人爱马,有四个饲养马匹的小厮,将每一匹马儿喂养的膘肥肉健的。
鬣毛飘扬柔顺,两匹都是上好的马。
梁思宽见采英雀跃,说:
“初次骑马不是玩耍的,你一个女子不懂马儿的烈性,小心为上,先上去,我带着你。”
采英把脚登在马镫上,一连几次也上去不得,梁思宽蹲下背部躬着,说:
“踩在我的背上上来吧,你这样一天也上不去。”
采英倔倔的说:
“我不~,难道每一次都要踩你的背吗?我是人你也是人,不过比你矮些,难道一辈子都上不去?我自己多试几次就好。”
“看不出你这样倔强,要试也不急于这一下,你先踩在我背上上去,我带你走几卷,你熟悉熟悉马背上的感觉,也让马儿熟悉一下你,这样你再次上就好上了,~傻子~”
采英依了梁思宽的话,双脚踩在梁思宽的肩膀之上,终于上去了。
梁少成给梁思宽拍了拍背上被采英踩上的一些灰尘,梁思宽坐在采英的后面,手拿马辔,在马背上轻轻点了点,说一声~驾~,马儿就抬起蹄子走了。
梁思宽说:
“你还真有福气,我是第一次同一个女子骑在马背上,你还踩在我的背上上来,真是三生有幸。”
采英说:
“胡说,难道你没有带初蕊上马吗?是你自己让我踩你背的,我可没有说过。”
“青青哪有你这样好奇?什么事情都想过来凑凑,但是一件事情好像也做不好。”
“拉紧缰绳,马儿本就是用来飞驰的,这慢悠悠的如何能尽兴?”
采英还没来得及做出调整,梁思宽马鞭一挥,骏马即刻向前飞驰,采英在马儿背上身子一个趔趄往后仰了一下。
马儿狂辔,鬃毛纷鬓,采英只觉周围的急风~呼呼~的扑面而来,劲风打在她的脸上,发丝往后舞动,采英感觉爽朗神清。
风中还有泥土花草和新生命的气息,这一刻采英的神思飞出脑海,好像遨游在天际暮侧,采英的世界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体验到生命的丰沛。
天空,泥土,花草,树木,大地,骏马,乃至背后的梁思宽都融入了采英的精神世界,以前的诗书似乎禁锢了她的一些思想,此刻她觉得是完美的,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过!这是采英忽然的领悟。
一种从没有过的体验,从没接触过的事物,一切都是令采英向往的。
梁思宽和梁少成的两匹骏马,前后追逐,互不相让,马蹄踏地,溅起尘土,尘土上扬扩散至四周,绕马场环绕一圈过后,马儿逐渐收起步伐。
阳光温和,照出他们三人的简影,采英下马,梁思宽在马下接住她,他紧握采英的小手,怡然自得,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今日是你教我策马,怎么你们两个相互追赶,你争我夺,把我竟做了看客陪衬相待?这一圈不算,我要自己上马。”采英说。
“太危险!”梁思宽和梁少成两兄弟同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