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不回来,一定是出了事情了,我们再等等又何妨?今日言南不在你三番五次诋毁她,为师不和你计较,不过下次不要了!”
魏纤尘虽是背对着言心说的,言语也没有稳怒之意,但是言心还是听出了魏纤尘的言外之意,对于言南魏纤尘是信任的,她想要说言南的~谮语~,魏纤尘是不允许的。
所以言心保持沉默,不敢再开口诋毁言心,她离开的两年,一直担心魏纤尘和言心会发生肉体关系,就如和她自己一样。
但是言南却没有半点逾越,魏纤尘对言南也没有任何半点男女之情。
后宫中,魏纤尘已经在梧桐的门口等候了,采英见魏纤尘来了,连忙要退下。
“鸿文采英,别走,听听魏师的大道深言,对你有好处,今日来要他为本宫指点梦境的,他有预见之术,能和天人沟通,你何不留下听听?”
“资质平常,没有机缘的连见魏师的面都难如登天,何况能一听玄言?”
采英点头颔首,坐了下来。
“魏师进来吧!”
魏纤尘给皇后拘礼,坐在了珠帘之外。
“魏师,本宫近来有些心绪不宁,夜里噩梦惊汗,可否为本宫点化一二。”
“回娘娘,梦中光怪陆离的事情,可怖怕人的事情常有,皇后不必惊慌!”
“这点本宫也知道,可是连续几晚都做同一个噩梦,也是巧合,也是常情吗?”
“魏师你素来做谶图,本宫今日也将连日做的梦画与纸上,就像魏师做谶图那样,可惜光有图没有言,请魏师在纸上朱笔批注,为本宫解梦解惑。”
“采英,将图纸拿出去递给魏师过目。”珠帘处离魏纤尘还有一段距离。
采英双手捧起图纸,两名宫女轻轻为采英卷起两边的珠帘,采英出去后又双手递给了魏纤尘。
魏纤尘看采英出来,不易察觉的哂笑了一下,随后看了纸张上皇后画的图像。
皇后坐在珠帘里在一名宫女耳旁说了几句,然后宫女就往采英这边走去了。
“鸿文才女,方才皇后娘娘与奴婢说了,就让才女在魏师身旁等候,等魏师解完纸上梦境,然后才女在递给娘娘,免得才女来来回回的走。”
“帮我回娘娘,说采英知道了,谢谢娘娘的厚爱。”
白纸上是几笔兔毫寥寥的勾勒了几划,没有任何色彩,只有墨汁的黑色。
(一条长线条,线条之上只有半轮太阳,太阳没有对应的光辉,只有黑色的圆弧线条,直线下是几颗枯槁没有任何枝叶的树木。)
魏纤尘看了内心欢喜,眼里有无限的光彩,不过如花火只是一瞬间,马上收回这种另他欣喜的感觉。
魏纤尘用事先准备好的朱笔,在只有半轮太阳的下面,又勾勒出一条红色的下弧线,最后成了一个~满圆~,随后在图纸上批了两行细字。
“半壁江山,枯木逢春”这两句谶语是梁思宽批给皇后娘娘的断语。
他递给采英让采英交给皇后娘娘,采英说:
“你还有什么要给皇后娘娘说的吗?我一并说给皇后娘娘听。”
魏纤尘听见采英说了声~你~,很小声的在采英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作弊的女子,在皇后娘娘面前待得久了,你敢用~你~这种对本师大不敬的称谓。”
采英才进宫一月有余,除了最先认识王慎那个官家子弟以外,且在王慎面前她也是没有用什么~敬称~的,然后又是梁府,很少接触宫里这些规矩。
实在属于无心之举,南明的朝堂上重视等级称呼,不用~敬称~是为大错!有相对的处罚和惩戒。
采英两忙改口说:
“魏师,您还有什么要给娘娘说的吗?小女即刻传话过去。”样子乖巧的不叫话。
“你又会作弊,又识趣真是个女中的佼佼者,你就传话和皇后娘娘说这句吧。”
“魏师真会说笑,是你亲口说的不管我~那件事情~的。”采英非常小声的说。
“我不管哪件事情?说来听听。”
“不管我叫王慎拿试题的事情。”采英一口的说出来。
魏纤尘听后,颇为满意说:
“拿去给你~的皇后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