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言南告退了!”
言南看了秦婆婆,然后看了梁府四周,心想:
“这就是梁思宽打晕我来的地方吧!”随后说了一句告辞就走了。
周氏听完言南的话,心里酸的很,她没想到采英对梁思宽这么专情,进去隔间看见采英拉着梁思宽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一直哭泣。
“你这次醒来,我答应你再不掐你,骂你了,如果你再不醒来,你前脚走,我采英后脚就跟上来了。”
屋外的周氏,廖氏,崔氏,连同葵心和四个丫头子,眼睛都看的红红的,眼泪不止。
“我儿采英,你怎么那么傻,不要命的跑去找魏纤尘,快别哭了,小厮们把那虫子的尸体碾成粉末了,让他们喂给思宽。”
“那虫子只有那点小,把碗递给我,我要亲手喂给思宽。”
虫子的粉末被小厮碾的的很细,像沙漠里的黑色流沙,风一吹就会四散那种,用一个小茶盅装起来的,茶盅里面放了一跟扁平的小木筷子。
那虫子的粉末很少,采英给梁思宽喂药的样子显的笨拙又小心,因为太少了,采英很怕,怕到那种喂药的时候都不敢呼吸,因为呼吸见会带走一些虫子尸体的粉末。
采英屏住呼吸,用小木筷沾上一点喂到梁思宽的嘴里,当她要憋不住的时候,就用手掌把小盅子遮住,然后再大大的呼一口长气,然后继续。
反复重复了十几次,直到小盅子里的虫子尸体粉末全部进入梁思宽的嘴唇中。
“我儿思宽已经吃下了,你快去躺下,你的心口受了中击,方才那位姑娘给我们说了,大夫还在府上没有走,马上我叫她过来看你。”
“不,娘,我要看着思宽醒来才放心,我不要紧,心口不疼。”
周氏心疼采英一个劲的劝采英去休息。
“大姐,你看你劝有用吗?她这个样子不看见思宽醒来,你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走啊,我们就在此等思宽醒来吧。”
“采英心里挂念思宽,伤能好的了吗?还不如等等罢,采英一个弱女子没想到比练家子还不怕事,敢单枪匹马去见魏师。”二娘崔氏说。
秦婆婆见梁思宽吃下黑蝉虫尸体的粉末,知道已无大碍,她心里知道这个保命符没事了,自己又划着轴子进去她那间屋了。
黑夜更深,梁家半荒半落没人住的院落这日显得人气喧喧,外面池塘里的鱼~扑腾扑腾~的跳了几下,声音特别明显。
忽然隔间里的梁思宽哇哇几声吐出一滩臭血,然后坐了起来,精神一下就好了很多,面部也恢复如常了。
采英顾不得什么臭,当着那么多人过去一把抱住梁思宽亲了几下。
“你终于醒了思宽,可吓到我了,你好狠心就这么莫名奇妙的不省人事了。”
说着又控制不住自己朝梁思宽的大腿内侧处拧了一把,说:
“我让你以后再吓我,如果还有下次,我把大腿给你拧成一片紫的。”
梁思宽刚醒冷不丁被采英拧了一下,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不是说等我醒来再也不拧我了吗?怎么说话不算话,我才刚醒来,可疼死我了。”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昏死过去了吗?”采英问他。
“我做了个梦,梦里你哭着对我说等我醒了你再不拧我了。”梁思宽笑着回答采英。
屋内的看见梁思宽已经没事,而且脸色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悬起的心都放下了,个个的脸上也都有了笑意。
就像魏纤尘估计的那样,言南说的那样,采英现在还没事是因为有口气挂念梁思宽的安危,现在梁思宽一醒,采英的气一下来,只觉浑身都是软的,心口针刺一疼痛,眼睛一闭采英又倒了。
这回换梁思宽吓到了,连忙起来。
因为言南提前给她们打过预防针,所以除了梁思宽以外其他人并不惊讶。
“思宽,采英没事,你才解了蛊,不要过于担心,晚秋快去把刚才的大夫叫过来看看少奶奶。”
周氏遂把采英一个人怎么去求魏纤尘那里要解巫毒的药,然后被人打中心脉,吃了浮续丸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特别需好好休息的这一系列都告诉了梁思宽。
梁思宽脑子~轰~的一声,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采英,连忙过去检查采英的心脉,见她伤势很重,但是被什么药物保住了。
“都是我不小心害了你,采英。”梁思宽抚摸采英的小脸,心疼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