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并不知道发生何事,但是“祸乱宫闱”这四个字一直在我脑海里闪现。
孙中士是非常想做这个上士位置,但是不会为了这个而犯上大不韪禁的忌话题,祸乱宫闱是剐刑,会殃及池鱼连累整个孙家,孙中士是聪明人万万不会做出此等傻事。
我心想一定要先见孙中士一面,但是东君不给我这个机会,皇后娘娘又下了死命,我柳才也需要保护家小,所以并没有事先通知孙中士一声。
“该死的孙家三父子,难怪不得那两个贱人在我耳边一直说要立孙纯做上士,原来目的在这里。”
“气煞寡人,那一幕在寡人脑海挥之不去,皇家颜面在放在哪里?昨日发现就应该将他们千刀万剐,多亏庸中士的揭发,不然寡人一辈子被瞒在鼓里。”
“皇帝,昨日发现不能一网打尽,今日是个好时机,先将后宫那两个绑起来。”懿德娘娘说。
“柳才,柳为木,柳才木更易烧,今晚必须借你柳才这把火,木火相生,但你们这个木火是相克的,让大火去洗尽孙家的罪孽。”
“你的名字注定你是要烧死孙家的,还不快去!”懿德娘娘后威十足的吩咐我。
后来的事情就是这样无法挽救了。
“你可曾听见黑夜里他们的呼救哀嚎?”
“你可曾知道被火烧死的滋味?”
“那晚我们孙家人一夜都被烧死,为什么阿娘偏偏要我去买什么清心滴露丸,为什么我不能陪爹娘哥哥一起死?”
初蕊的眼泪已经流干,再也滴不出来几滴,梁思宽轻抚她的后背,尽量让她安静下来。
“初蕊,柳中士了解的只是片面,在他的交涉中我发现还有很多关键的线索,皇帝口中的两名贱人,一定是后宫之人。”
“且皇帝还提到你的两个哥孙坚,孙宝,他们也一定在这个案子中牵扯了进来。”
“现在关键人物还有王博锐,和庸万年,只有找到他们才可以真相大白。”
“孙家烧了没两天,东君把孙纯的上士位置给了他,但是好景不长没几天庸万年也死了,看来上士不是那么好当啊,这死了多少人命?这件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上卿王博锐才知晓了。”
“柳才所知道的全部已经给两位说了,现在能够肯定就是东君一定是发现了孙中士,还有孙家的两个男子和两位后宫的娘娘有关系。”
“这也是柳才通过东君的只言片语得出的结论,和大司马想的一样。”
“庸万年死不死都一样,这件事情只要找王博锐一定能够水落石出。”
“有劳柳中士不远万里来上阳就为了将事情陈诉清楚,思宽在这里给柳中士做个大揖。”
“大司马不可,这不是万里路的事情,能够说出来这是救赎我了,以后可能吃饭也要香一些,睡觉也能甜一些吧,但愿如此!”
“外面已经备好了车马,柳中士做轿回顺财客栈吧。”
“不用,这几年在老家山野贯了,以前出门就是轿攆,到把老夫这双腿差点废了,走道走不了几步就觉得软疲的很,现在在老家双脚练的倒是结实了些,走路也不会喘大气了,腿脚也灵便,崇明山清水秀,约几个老伴登山高呼也是常事。”
“这里离顺财客栈不远,我走回去就是,再说上阳在大司马的带领之下变化大,老夫想多看看。
“老夫读了那么多书,后生可畏这四个字在司马身上看见了。”
“柳中士不可,我担心你的安危,这样吧,思宽陪你一起走道。”
梁思宽在初蕊耳边说了几句话,初蕊点头,梁思宽陪柳中士走一程。
“柳中士在上阳一日,思宽就会派人保护中士一日,别看现在上阳卫士多,但都还是草包一个,办事不利,我会安排一个有武力的人全程保护柳中士的人生安危。”
“思宽看得出来,您和朝上的人不一样,朝中有孟良那样的良臣,殊不知柳中士也是如此。”
“思宽对下作的蠹虫必除之后快,用些非常手段也在所不惜,但是对于柳中士这样有心的人也会尽力保护周全。”
不知不觉顺才客栈到了,梁思宽看着柳中士进了客栈的大门才走。
“皇帝,柳才回来了,你知道吗?”
“早知道了,正是我头疼的事情,娘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何必头疼呢?当初如不是他跑的快下场就是庸万年那样,现在他先不遵守和东君的约定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