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也沉迷了两年,每天下班回来吃个快餐就上桌,手气顺时一坐四小时都不用上厕所。
他最喜欢和一个叫小美的姑娘一桌,她也住在村里,在旁边工业区制衣厂上班。小美打牌脾气好,半天不开胡也从来不咂牌。有牌品,人漂亮,也开得起玩笑,别人说些听似暧昧的话她就笑着不说话。关键还是童颜那什么的,到了夏天就喜欢穿低领花裙子,而这里一年有10个月都是夏天。她每次探身摸牌时经常挤成沟,有点深,杨涵看了表示很赞。这时同桌的师奶就抖抖睡衣,暗暗白眼一翻,仔细还能听到“呲”的一声,略带不屑。
这些师奶也想像小美一样能吸引杨涵去偷瞄,可是日渐下垂而只能用大号罩子兜住以防掉到腿上的,显然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经常杨涵目光看似在看牌,实际是在暗暗打量小美,以至于她放了扛也忘记吃。不吃小美的杠,次数多了后来就有流言,说涵哥对人有意思。他和小美确实有加wx,经常问问去不去打牌什么的,偶尔也撩骚一下,也只是嘴上过过瘾。
2013年杨涵人生遭遇重大挫折,爸爸因病去世。爸爸一直是家里的一座山,山倒了。巨大的打击让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麻将也就这样戒了。
杨涵决定用二胡来打发时间,觉得只有二胡那让人听了想哭声音才能抒发自己心里的悲凉。于是他在某宝上花了一百多块买了一把,商家还贴心赠送了一份“二泉映月”曲谱。
他看不懂曲谱,也没人教,只能跟着视频学。或许是天赋还行,经过半年时间的练习,已经能把整首“二泉映月”弹奏完,只是声音像钝锯拉木似的。邻居听了不仅悲伤,更想拿脑袋撞墙。
由于被投诉扰民,他只能另找地方练习。好在出门就是植物园,后面还是梧桐山,有的是空旷地方让他自由发挥,在山里练习只要不把狼招来都没人管他。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几年不间断的练习下来,技艺已经有了很大提高,一些基础的乐理知识也了解个大概。可能是用心投入,杨涵的二胡也拉得越来越顺畅,已达信手拈来的境界,技艺已略有小成。
在哪都有道友,他在公园里还认识了一些二胡爱好者退休大爷,没事也经常一起切磋下,在公园里演出,也能收获阵阵掌声。
在疫情阴影笼罩下,出境旅游被按下暂停键。杨涵公司也在谋求业务转型,已经艰难挨了两年多,还是完全看不到希望,部门越来越简,同事也越来越少。
公司规模从巅峰占据整个楼层,到现在已经压缩在一间办公室办公。他每天上班都害怕走进办公室,静悄悄,很压抑。每个人都尽量让自己忙起来,像是垂死前的无用挣扎。
杨涵估计自己也是离被裁不远了。想到那几乎为零的存款,每个月开支,这些让他很是焦虑,常常彻夜难眠。
话说回来,女孩看到杨涵醒了,再次开口说道:“哥哥,你醒了,这里我睡得不舒服,皮肤好痒,我想回去。”说着还举起挠得有点发红的手臂递到他眼前,示意她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