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东开车风风火火到职工医院。
换便装的辛可言和陈小东看着他的目光似乎要杀人。
上午董事长的秘书、余勤厚秘书陈振东、医院院长都在给他办出院。
专门定为礼拜六出院,就是为了避免麻烦,结果他们等了两小时,病人不见了。
还好陈小东来了,看在公子哥面子上他们走了。
陈小东把一沓资料递给他,“签字,快点。”
大东看是申请专利的事,没有多问一个字,挨个签了一遍。
“专利既然以汣桉的名义申请,只能让与我们有合作的厂家试验,换句话说,只能卖给他们。好消息是余叔不需要你的专利来补贴机电部经费,坏消息是无法一次性买断,卖一套设备你可以得到五六万。”
“我不懂,你决定吧,我觉得钱很多。”
“当然多,全国每天成千上万专利,有的专利一文不值,有的专利却是国之重器,你这已经超越很多人了。”
“不应该是咱们吗?”
陈小东看他一眼,突然抱着易大东脑袋,像拿展览品一样朝向辛可言,“可言,你有没有发现他的不同。”
辛可言点点头,“春色荡漾,满面桃花。”
大东眼中浮现恼色,陈小东已经抽手,把资料放到一个很少见的公文包中,起身一挥手,“走!”
“去哪?”
辛可言拎着他平日的一点用品,屁股上给了一脚,“走!”
莫名其妙嘛。
但大东心有惭愧,只能被他们一前一后‘押着’出门。
路过护士站和医师值班室,与大伙打招呼表示感谢照顾,约定学习回来请吃饭。
三人坐电梯上车,还是他开来的车,铁柱开,他跟辛可言在后排。
“你会下围棋?为何从来没说过?”
辛可言一句话问的大东莫名其妙,“这玩意汣桉有人下?太费时间,我从京城回来就没玩过一次。”
“那你为何在京城经常下围棋?”
“你这么聪明,怎么问这傻问题,我在京城闲的屁股都长苔藓了。不仅我闲,周围闲人也多,当然能下两盘。回来就没听说过哪个同事有闲工夫琢磨这玩意。”
“听说你棋艺不错,跟谁学的?”
“我爷爷啊,北河也会下,整个西沟也就我们兄妹两个会,找不出第三个人。”
辛可言突然仰头叹息一声,“大东啊,你的运气是真逆天啊。”
“这有什么逆天的?你听谁说我会下围棋?”
“我爸。”
大东回忆了一下,不记得自己和余勤厚谈过这问题,但当时巡查供电,胡同里的确有闲人下围棋,自己会凑过去看一会,可能他看到了。
车来到陈小东的饭店,大东一头雾水跟着两人进入大厅。
辛可言突然回头给大东整理了一下西服和衬衫,一下子搞得有点尴尬,像…像妻子送别出门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