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军大人不忍让他们脏了手,脏了心吗?
“好残忍,真的好残忍.......”
远处。
满穗看着这一切,也泪流。
不忍直视。
她觉得。
其实退走就好了。
反正也拿不下这东昌府。
“人不狠,站不稳啊。”
白莲教主轻叹。
她觉得自己能理解纪尘。
她对满穗解释:“若是最初。
将军大人在登州没有干完刘泽清之后还威胁登州知府、指挥使发粮。
若是在济宁府。
把我们白莲教这些暴民乱杀一通,而非就地招降发粮。
现在。
东昌府又怎会来上这么一手人肉盾牌。”
“倘若以后每攻一城,敌军都如此,那仗还打不打呢?”
“倘若敌人拿着百姓,让将军大人杀身成仁,那又该如何?”
她连连开口,最后一叹。
“别记恨将军大人,将军大人的杀生,是为了救生。”
“其实,将军大人的内心,才是最苦的呢。”
满穗是懂道理的。
点头。
脸上悲伤更重。
一个好人。
被迫沾上这么多的血,脏手又脏心。
何其可悲。
但其实。
他们都没有真正完全理解纪尘。
他可没有脏手。
他医术技能的救死扶伤可以提升存亡率,包括敌方的。
所以他往往下手很重,甚至考虑过要不要把他们内脏都一起劈碎。
就是为了防止切成两半都能合上去。
而现在。
他只是给他们肚子上开个小洞洞罢了。
正如最开始,遭遇充固巴图鲁那一战——
那时,最初的乞活军们还是灾民,也被拿来威胁他。
肠子都被捅出来了。
但最后依旧活着。
这些百姓。
也一样。
会活着!
伤势实在太重的话,大不了就拉到自己军中,等治好再解散放出去呗。
这就是他的惊世智力!
得到的完美解决方法!
这样。
他就即攻下了城,也不怕别人用百姓威胁他了。
根本来不及求饶!
也来不及投降。
更来不及逃跑!
在城墙上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
城下的墙上、门上,已经被钉满了长矛。
长矛穿透人群,插入每个人的身体,将每个人紧密相连,就像一串串肉串,串麻了。
整整齐齐!
这场景实在太过恐怖和血腥——
他们身体扭曲着,脸上痛苦而狰狞,此刻也整齐地哀嚎。
那嚎叫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天际,震撼着每一个在场者的心灵。
这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凄惨、痛苦和愤怒。
是的。
他们确实没有死去。
纪尘瞄着呢,被刺穿的大多数都是肚子,而非要害。
如果穿头的话。
估摸着就全都得凉了。
不过。
这样的威慑力,比穿头还要强!
城墙上方的空气都因为这悲怆的嚎叫声而变得凝重起来,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瞠目结舌,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才多久?
下去了多少人?
多少人?
这才坚持了多久?
喝口茶的功夫多了。
说眨个眼吧。
又少了。
全部!
全部都被钉死!
全军覆没!
这根本不是打仗!
这是屠杀!
说好的对方良善,仁义之辈呢!
你管这个叫仁义?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可怕场景!
也是!
谁踏马能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