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秦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宁神医是想说，她虽然杀了那么多人，但实际上她一直都在照顾那些死去的人吗？”
“呃……”
“这个我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我杀她吧？”
秦源的脸上没有半点怜悯之色。
从赵明生那时候开始。
他就知道小月做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吸收了那些将死之人的阳气之后，捏造了一个循环的幻境。
那些老人可以在幻境里度过余生。
反正他们儿女也不会来看望。
幻境与现实并无区别。
但这一切都跟秦源没关系。
他的任务是消灭这些山精野怪，而不是同情它们悲惨的遭遇。
谁还没有个悲惨的身世了？
“等等——大人等等！”
就在秦源的刀准备落下之际。
宁神医急忙从药箱里掏出一盒黑续断玉膏。
秦源左顾右盼，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其收入囊中。
“下不为例啊，我现在有耐心听你们讲话了。”
“这孩子是来仁德堂避难的，草民看她可怜，就把她留在了仁德堂。”
“擅自收留妖人，可是要治罪的。”
“小月是人，不是妖！”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秦源瞥了小月一眼，并抖了抖手里的绣春刀。
后者当即害怕的躲到宁神医身后，露出一双眼睛打探外界的变化。
“她是不是妖，还不是大人一句话的事情吗？”
“好了宁神医，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那我只能把她带走处理了。”
“大人难道不好奇，小月是从哪里逃难来的吗？”
“不好奇。”
秦源只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他没那个闲工夫去管别人。
光是地煞宝鉴给他发布的任务，就已经够折腾人了。
衡量好利弊后，秦源提刀走向宁神医身后的小月。
虽然收了宁神医的好处。
但秦源已经给过机会了。
“大人可曾听闻一年前的居正案？”
“居正案？”
秦源的眼角突然闪过一抹亮光。
刚刚举起的刀刃被轻轻放下。
这个案件他还真听说过。
并不是他记忆力好。
而是这个案件中发现的死者，死法和清河村村民的死法一模一样！
当时秦源还没有突破练骨境。
这个案件是穆林武在负责处理。
只是后来不了了之。
突破练骨境后。
秦源第一时间查阅了居正案的所有宗卷！
可惜的是，里面的内容被穆林武修改，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夜叉。
这也是为什么，秦源一直在追查夜叉下落。
直到昨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居正一家似乎没有活口吧？”
“正如秦大人所见，小月她是半人半妖！”
“有意思。”
秦源微微一笑，将泛着寒光的绣春刀收回刀鞘。
“你继续说。”
“多谢大人体谅！”
直到秦源身上的杀意彻底消除，宁神医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一边护着小月，一边娓娓道来。
“草民虽然年迈，但年轻时走南闯北，也有几分见识，小月身上的妖族血脉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融合的！”
“后天融合……这是她亲口告诉你的？”
“不——这是老朽自己发现的。”
“……你在这里给我编故事呢？你觉得我会信吗？”
宁神医虽然带着神医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