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进河里后，上下浮沉了好几下的林辉当即游向王若楠。
游到王若楠身旁，林辉立即将她抱住。
直到这时，王若楠才注意到在救她的人是林辉！
愣了下，王若楠嚷道：“前辈你别管我了！你就让我死在这里吧！”
林辉没有搭理王若楠，而是抱紧王若楠的同时用一只手游向河边。
林辉这么做的同时，河岸旁已经站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人在拍照或是录像。
将王若楠拖至河边，林辉这才松了一口气。
蹲坐在脏兮兮的河边，抱着膝盖的王若楠嚎啕大哭着。
王若楠穿的是白色长裙，在河水的浸透下，内衣都隐隐可见。
因不希望王若楠走光，林辉只好脱下白衬衫披在她身上。
如此一来，他就直接光着膀子了。
看着显得孤单无助的王若楠，他问道：“你好端端的干嘛寻死？”
王若楠没有接话，只是边哭边摇头。
见状，林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
他还想抽烟，结果整包烟都湿哒哒的。
“哥们！”
听到这两个字，林辉抬起了头。
几乎同时，一包烟被一个小年轻扔了下来。
接住后，林辉笑道：“谢了！”
“打火机要不要？”
“要啊！”
林辉应了声后，小年轻当即把打火机也抛了下来。
点上一根烟，林辉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抽烟的同时，他还一直盯着王若楠。
可王若楠就是抱着膝盖在哭，压根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就这样哭了十来分钟，王若楠才小声道：“我想离开这里……他们都在看着我……”
抬起头，见路人都像在看戏似的，目光回到王若楠身上的林辉道：“那走吧，我送你回家，不想被他们看到的话就用我的衣服遮住脸吧！”
王若楠想站起身却站不起来，她小声道：“腿好软……”
林辉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左手。
待王若楠抓住他的手，他便将王若楠一把拽了起来。
看着王若楠，林辉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一些了……”
“那走吧，我也不喜欢这种好像被关在笼子里观赏的感觉。”
当他们沿着石阶走到路边时，路人还在一直看着他们，其中不乏有人在拍照和录视频。
林辉没有去阻止他们，而是在拿起手机钱包后和王若楠一块走向停车处。
随后，他开车载着王若楠离开。
看了眼坐在车后座的王若楠，他问道：“你还住在万科城那边吗？”
“嗯……”
“那行，那我就送你去那边！”
“前辈，”迟疑了下，王若楠问道，“我害过你，你干嘛还要救我？”
“也许我是个烂好人吧！”
见林辉这样说，王若楠哑然一笑。
望着窗外，王若楠喃喃道：“我妹估计不行了……”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血病晚期，”依旧望着窗外的王若楠道，“现在肺部严重感染，连自主呼吸都没办法，都是靠呼吸机维持着生命。早上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在我手心写下了一行字：姐姐，你就让我死吧，我现在活着比死去还难受。当时我真的很想摘掉她脸上的氧气罩，但我又狠不下心。我发觉自己真的好没用，连和我相依为命的妹妹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