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五年的人生了,她还想偷得更多的浮生。她那么渴望无拘无束地活着,哪怕她沉入湍流之中,她也要奋力一搏,抓住浮木,直到气力耗尽。
她抓住了韩离榛的手指。指与指交缠,关节泛起了白。
“不用同我说对不起。你不欠我任何,是我想黏着你。”韩离榛声音轻柔,转过脸来,扬起了笑。
他的笑,总能撩起一卷春风。在片刻之间,冬去春来,枝上繁花簇簇绽开。
乐苓垂下首,x1了x1鼻子,良久才抑住眼角的cHa0润。
“若是……”她苦涩地道,“之后……日子过得太过凄苦,你也不用那么固执,独自奔命去吧……”
“不会有那么一日。”他的手一拽,将她拉入怀中。
他侧过脸,头靠着她的发顶,温着声道:“无论我们去哪里,西域波斯还是南海吕宋,我都不会让你过得穷困潦倒。我虽然不一定能让你大富大贵,但能护你一生平安顺遂。”
他的手抚上了青丝,一下下地缓慢摩挲。
“乐苓,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他的眸子微微弯起,挽出一个月牙儿的弧度。
“好……”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意,似乎又憋不住了,视线略有些模糊。
他的手便停了动作,放在她耳边,为她掩去窗外风穿庭院的凄然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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