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说什么玩笑话呢?小店开在淮左,哪有那什么大宛的葡萄酒呢?”小二讪讪地道。
“即使如此,那就上一碟肘子吧。”
“好咧。”小二笑YY地应了。
“这位小兄弟。”一只粗糙且宽厚的手拍上了韩离榛的肩膀。
韩离榛侧过首,风轻云淡地问:“何事?”
“你是如何得知这酒……”那说话的胡商端起手中的白瓷杯,晃了晃杯中红酒,“在土里埋了六年二月有余,且这所酿的葡萄产自大宛呢?”连他都不知这酒究竟在土里埋了多久,倒是那卖酒之人信誓旦旦说是六年老酒。
韩离榛长眉一挑,笑着回:“小弟有一拙技,只要是那草木制成之物,皆能此物来源道得明明白白。”
听他夸下海口,众人面面相觑。更有甚者,面上浮现讥讽之sE。
那胡商将信将疑,从腰间取出酒囊,斟了半杯酒,递给韩离榛:“小兄弟,你若是将此酒说明白,我便给你一块银锭。”
众人皆停了闲谈,无数的目光扫向他,等着他当众出丑。
甜酒入口,果香在口齿间铺开。
韩离榛眉头微蹙,乐苓的心忽然提了起来。
“怎么样?可是猜得出来?”胡商得意地问。众人目光殷切地看着韩离榛。
韩离榛浅笑道:“我倒是看不上这银锭,不过想看看外头的货物,开开眼。”
乐苓一头雾水。为何不要银锭啊?看那货物作甚?
“这有何难!”胡商爽快地应了。
韩离榛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又掩袖轻抿了一口。
“小兄弟,你倒是说啊,这是何酒?”有人已经急不可耐,催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