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和施若宁的真实关系,在长风基地里如同长了脚般疯传,施若宁却坐在食堂后厨剥玉米。
末世里将就有一口,盆里的玉米垒成高高的小山,她用白如葱段的手指拨开,掐断得利落,玉米须也没有扰人地黏在身上。
几个失去青春也没有异能的女人互相冲着使了使眼色,便心照不宣地走出后门歇息。
施若宁缓了缓,安静的杏眼看了眼那紧闭的后厨门,时不时就有几声话语钻了进来,似乎,在谈论她。
她手上的动作不辍,是玉米须让她的鼻尖有点痒。
她擦了一下,忍住没有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
门外头的女人们交换着有鼻子有眼的八卦,脸上绽放出一种红润难见的光芒。
“我现在不能看到她,一看到她就会想到谢忱,再联想到他俩在一起的画面……啧啧……”
“哎,你还别说,这风口浪尖的,她不待在房间里,怎么还会跑过来帮忙?”
“有些人,就是要装得云淡风轻,气死你!”
“哈哈,气死我?膈应我们这些人才对,有男人靠就是好。”
“可不是……”
几个女人正说得起劲,突然间有人主动收住了笑,看到段羌不知从何时冒了出来。
远远的,个高腿长,又是个相貌打眼的帅哥,脸上有微笑,人人却知道他不好相处。
这男人是不会有什么嘴甜的情商,故意坏,冲着她们礼貌问道:“阿姨们,宁姐是在里头吗?”
好家伙,大他九岁的施若宁就叫姐,她们也不过比施若宁再大几岁。
但几个女人都被他的传言和气场震慑,不敢计较什么,只敢点头含糊应着,眼睁睁看他拉开后厨的门。
施若宁把手洗了洗,又用护手霜细致涂到手腕线以上,段羌就在那里等她。
她把他叫进小仓库里,怕他一语惊人。
“你来做什么?”
她轻声问,语气里有一丝距离。
段羌看着她,眉眼沉得有几分认真,忽的出声告解:“我真的没打算伤害她……”
那真的是一个失误。
但并不是值得自责的失误。
施若宁听了,摇了摇头,看见他裤兜里露出了一张纸角,便指着问:“那是什么?”
段羌给她看,所幸,他没有因为这件事被罚出基地。
处罚单上谢忱的签名,落在施若宁眼底。这仿佛是一种犀利的催促,模棱两可接收男人的善意,在和平年代经济适用。但这一次,竟然会有人因为这样的原因真的受伤,她动了动唇,攥着那张纸道:“你不能再这么做……”
“为什么骗我?”
施若宁被他打断,段羌从她抽走了纸条,没给她反应时间,反而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