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受脑袋沾枕头就睡着了,寝室里诡异的氛围和他全然无关。
李景年就在寝室里换了睡衣,胸膛和后背的抓痕十分显眼,那是受刚刚在澡堂一边哭一边抓的。
孟怀洋盯着李景年,问:“你跟他去干嘛了?”
李景年觉得孟怀洋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他指了指受的脸盆,那里面还有受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澡堂洗澡了啊,还能干嘛?”
见李景年说话坦荡,也没有对受有恶意,孟怀洋舒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得罪你了。”
得罪?李景年看向受的床铺,床帐严严实实的挡住了里面的场景。
李景年语气平淡:“他哪里敢啊。”
确实了,陈生生就是一个怂逼,哪里敢得罪人。孟怀洋没再问其他问题,也上床睡觉了。
受第二天早上猛然惊醒,寝室里已经没人了,他一看手机,已经到了9点,他9:20的补考,连忙换了衣服鞋子,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从宿舍楼一路狂奔到教学楼。
他们男寝本身就离教学楼远,平时走路要走半小时,受一路跑过去,刚好赶上了一班电梯,顺利卡点进了教室,代价就是,到了发卷的时间他还在激烈的喘息,满头大汗。
前座的女生注意到了以后,好心的给了他一包卫生纸,让他擦擦汗。
受看了她一眼,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补考试卷发下来,受才发现自己忘了带笔了,他无地自容,过来补考还没带笔,光是这个态度,这个教授肯定又不让他过了。
受也不敢做声,也不敢打扰别人答题,直到讲台上的教授注意到了他没动笔,教授慢慢从讲台走到他旁边,低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