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礼听到前面的话还挺感动,后面就有些心酸了,一个王爷,何苦卑微至此。
“阿雪,你若是一直等不到呢,还每日多等半个时辰,再多几天,不就不回王府了。”
他伸出手,摸摸他明显消瘦的脸庞,林兆雪蹭蹭他的手指,乖巧地说,“这不就等到了嘛,再说了,再多几天,我就凑够了整天的时辰,一定可以等到你回来,每天多等一会,遇见你的几率就一天天变大。”
“实在等不到,那我就住在温府外边了,每天一睁眼就开等,等到第二天睁眼。”林兆雪凑近他,闭着眼蹭蹭他的鼻尖,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扑闪。
温书礼的鼻尖一下子就红了,救命,谁能拒绝一个这么会的憨憨小狐狸。
“温哥哥,你看看我,都瘦了好多,吃的都拿不起来了。”
林兆雪看出了他的大幅度动摇,一边在心里感叹温书礼的心软,一边可耻地利用他的心软,化身绿茶味儿的小狐狸。
意味性极强地暗指了下车上的糕点,一口一个哥哥,抓着他的手摸自己的脸,腰,屁股,还委屈地说自己都瘦了好多,都不软了。
温书礼在一声声哥哥中丧失了自我,乖乖地投喂张嘴的狐狸,还被狐狸抓着手在他身上乱摸,狐狸被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骑上了马,林兆雪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怀里,明明和他差不多高,这会儿到像个没骨头的,生生矮了一截,瘫在他胸前。
温书礼哭笑不得,好在自己早期做生意进货时学了骑马,牵起缰绳,怕林兆雪颠簸,赶着马儿慢悠悠地走。
林兆雪满意地深吸了一口温书礼身上清新淡雅的竹香味,像猫吸了猫薄荷一样呼噜了两声,又往他胸前蹭了蹭,开口懒懒地问到。
“书礼,你的名字怎么来的,是父母希望你知书达礼吗?”
“不是哦,是家父读完一本书时取了第一页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拼成的。”
“那书礼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那你说说。”
“我生于雪日,民间有句话叫瑞雪兆丰年,于是我从一出生就定好了封号,没办法,皇位传于嫡长子,只能给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当时父皇还很是遗憾,我可比我哥哥厉害多了。”
“但是现在他成了皇上。”
林兆雪说到这里,从他怀里直起身来,侧头道,“自古帝王忌讳藩王,他把我拿到眼皮子底下看着,稍有不慎,我不知道会以什么样的理由离开人世,于是我当了个闲散王爷,整日招猫逗狗逛青楼,不务正业,胸无大志。”
“为的就是迷惑他,他也往我这里送人,我反正没有心悦的人,索性装到底,他的人向他如实汇报,我也安全了。”
“我当时未曾遇见你,不知道后来,会这么喜欢你。”
温书礼停下马,用一只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圈住林兆雪的腰,从他的右唇角亲到左唇角,最后覆盖上去。
林兆雪也微微抬头,和他接了一个细密绵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