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火夕如同防贼般看着正你侬我侬的碧玺与玉篱落,随即看着北堂翎和脸上挂满了落寞的千羽寒,只觉得马车内的气氛很是凝重。
蝶仙谷。
日落时分,马车停在了谷口,火夕欢快地到处飞舞。
终于又回来了,好开心啊!
看着火夕发自内心地欢呼,千羽寒看着它忍不住笑了笑。
想当初无依无靠,如今想来却是最为值得回忆的一段时光。
“我们今天就歇在这里吧,等明日你们出了西凉地界我们再回宫。”千羽寒派人安顿好北堂翎便拉着大师兄往蝶仙谷的深处走去。
“你带我去哪儿?”玉篱落不解。
“以前你老追着我要那串珠子,如今不想了?”千羽寒试探地问道。
玉篱落一脸惊讶,“当然想要,没有这串碧玺,我如何向毒后提亲……”
千羽寒明眸浅笑,走进一侧的歪脖子树下,用铁锹挖了一个大洞,恭恭敬敬地捧出一个木匣子,洋洋笑道:“大师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玉篱落不可思议地打开盒子,里面的碧玺在夕阳的照耀下,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想起这碧玺倒是一肚子的苦水,这串碧玺是碧玺姑娘特意让千羽寒藏起来的,若是有一日被他拿到了,那么她们可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碧玺曾经扬言,若是这碧玺落入玉篱落手中,必定让千羽寒生不如死。
鉴于此,这些年他可是千方百计地想从千羽寒那里打听到这串碧玺的下落,可是却一无所知,只是如今她这般大方地将这碧玺交于他,他的心底莫名地一阵不安。
“羽寒,这……”
看着玉篱落抱着木匣子想入非非的模样,千羽寒忍不住笑道:“你放心,这一次绝对不会是假的。”
玉篱落满脸尴尬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大师兄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千羽寒睁着迷蒙地双眼满是真诚地说道。
“一定有事……”玉篱落抓起千羽寒的手臂,激动道:“给我看看!”
“大师兄……”千羽寒推拒着,烟眉紧蹙,落寞道:“我可能活不久了……”
“胡说!”玉篱落愤怒地回道:“一定会有办法的,只不过是连心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千羽寒见他依旧执着,便主动将手臂上的衣衫撩起,露出雪白的手臂。
但见一道深红色的血痕顺着手臂内侧蜿蜒到了手腕处,如同树根把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触目惊心,在夕阳光晕之下甚至有些诡异恐怖。
“怎么会这么快!”玉篱落不可置信地望着已经蔓延至手腕上的血痕,满心焦急道:“这连心蛊为何会如此迅疾?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