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上官浅没心思进一步走近宫尚角,她现在思绪很乱必须好好梳理一番,重新做计划。
而接了宫子羽命令,来送还暗器袋的侍卫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宫尚角和宫远徵将长生送回院子,回到角宫正殿后方才召唤那名侍卫。
“你再说一遍!”宫远徵声音极为阴沉。
在舅舅身边,他果真是太放松了,直到这时才发现腰间的暗器袋不见了。
“我刚才去了徵宫,下人们说您在角公子这里…执刃大人吩咐我一定要送到徵公子手里…”侍卫战战兢兢的汇报,双手将宫远徵的暗器袋奉上。
“我的…”宫远徵剑眉竖起,怒气冲冲的声音却被宫尚角打断。
“下去吧”宫尚角冷声道,他气息极为冰冷令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自觉的退避三舍。
整个房间只剩下兄弟两人,宫远徵道“哥,我的暗器袋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脱落!”
宫尚角点头,安抚了弟弟暴起的脾气,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与谁有关,但万事都讲究一个证据,总不能空口白牙一张嘴就能污蔑旁人。
“你知道狮子靠什么捕食吗?”宫尚角表情平静的看着急躁的弟弟,修长的手指摩挲着。
“尖利爪牙”宫远徵道。
“不,是耐心。”宫尚角教导弟弟。“狮子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前,绝对不会行动,否则一旦惊动猎物,很有可能会一无所获…”
宫远徵受教的点头。
宫尚角又道“回去之后把你暗器囊袋里所有的暗器仔细检查一遍,若我猜的不错,你的暗器已经被人动过手脚了。”
宫远徵自是不笨,但这猜测又确实令人惊骇。少年人皱眉不确定道“哥的意思是?”
“宫门之内,还有无锋。”宫尚角补全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宫尚角眉眼深沉冷冽,他对隐蔽在外的金复道“加派舅舅身边的人手,藏在暗处,别让他发现了。”
“是”金复领命,即刻便去做任务。
宫子羽即将开始三域试炼,而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金繁都不肯说出与后山相关的一切事宜。
“算了算了,你不想说,我也撬不开你的嘴…”宫子羽扔了兵器,烦躁的坐在一旁。他想了想又叮嘱金繁“我去试炼的时候,你记得盯紧宫尚角和宫远徵。”
金繁点头应了,目光里满是担忧“执刃大人,请你务必小心啊,万事不可逞强…”
他不说还好,一说宫子羽怒意更甚,这人该说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大堆,他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被金繁这态度搞得异常紧张。
未等他骂出口,门外云为衫到了,她拎着一个已经整理好的箱笼。
箱笼很重,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宫子羽心中甚暖。
三日后便是宫子羽要离开的日子。初八,忌耕种,宜出行。
三日时间一瞬而过,即便再如何不情愿,宫子羽也必须要出发了。
这天天气晴朗,温度也好似暖和了些。一行人从羽宫出来,给宫子羽送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宫紫商假模假样的抹抹眼泪,故作伤感的呜咽了两声。
宫子羽嫌弃的皱眉“行了,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别演了。”
这话着实令人不高兴,宫紫商挑高眉毛道“你骂金繁带上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不同你说三域试炼的事情。”
不提还好,一提宫子羽顿时又对眼睛红红的金繁撇嘴。
“哎呀~金繁说不能说就肯定是不能说啦~”宫紫商到底还是舍不得为难金繁,她道“况且金繁知道的肯定比不上长生舅舅,你当初还不如去问…”
她完全没有过脑子,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了不对,赶忙住了嘴。
云为衫敏锐的听出一个新的人物---长生舅舅。
她看了眼满脸懊恼的宫紫商,又看着面上看不清情绪的宫子羽,思绪飞快转了转,决定扮演一个合格的未婚夫人。
“长生舅舅是谁?他很了解后山的事吗?若是如此,羽公子不如…”
“不必,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去打扰舅舅了。”宫子羽摇头。
云为衫面上带了疑惑,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