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抿唇摇头,眼圈有些泛红。
见她这样长生有些急了,他蹲在床边着急比划道。‘怎么了?’
“没事,舅舅。”上官浅抿唇,她看着长生关切的眼睛,眼角眉梢都带上丝丝缕缕的笑意,她极轻的又唤了声“舅舅~”
长生拍拍她的头应了,然后指着旁边的药碗。‘喝药吗?’
见上官浅点头,长生坐在床榻上将药碗端在手里,把勺子撇在一边喂给上官浅。
上官浅微仰着头,一口气喝干,舌头上的苦意还没完全散发开来,嘴里就被塞了糖块。
‘浅浅真勇敢!’长生拍拍手,夸张的比划了一个厉害的手势。
宫远徵噘嘴,这夸奖明明昨天还是属于他的。
上官浅含着那块糖,看着站立在一旁满脸不愉快的宫远徵,弯起眼睛。
没一会儿,宫尚角也来了,他看着床榻上将自己包裹严实的上官浅微挑了下眉,随后眼神变得柔和。
“舅舅,医士说上官姑娘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长生点头,看着憔悴虚弱的上官浅,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她的头发。
长生带着宫远徵出去后,宫尚角看着上官浅道“我以为,你会…”
上官浅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摇摇头后并未回答,只是有些好奇的问宫尚角。“角公子,舅舅方才摸我脑袋…”
长生临走时摸的那一下,神情好似分外郑重,不像是平日里那样。
宫尚角沉默了,半晌他压着嗓子道“我和远徵从小到大只要生病受伤,舅舅就会这样,他想把福气分给我们,把病气伤痛转移到他自己身上。”
上官浅一愣,只觉得嘴里这块即将化完的糖块太甜了,甜到有些发苦,苦的她鼻尖发酸,眼眶发热。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声音。
那声音道“我的浅浅快些好吧,要是阿娘能替你病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