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挺好的,喝喝茶养养花,没事做做饭,现在的生活多好啊。”李莲花反驳他。
“哪里好?你现在活的像条狗一样!”笛飞声冷眼毒舌。
“你才像狗!” 有人撑腰底气就是不一样,李莲花叉腰看着笛飞声。
“你…”
“都闭嘴。”你一言他一语,洛春风也理不清了。他抬手止住两人,看向一旁的药魔“药魔你来说。”
“这…”药魔犹豫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笛飞声。
洛春风拧眉看向笛飞声。“阿飞。”
“要你说你就说。”笛飞声斥道。
“是。”药魔低声将方才在小院中发生的事说了。
眼见洛春风抿着唇,眉心越拧越紧,药魔求生欲极强忍不住为笛飞声辩驳道“总管,尊上也是好意,这位先生伤势极重,经脉阻滞气海受损,若是不加干预怕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
“...”
“...”
他话音刚落,一片寂静。
本来贴着洛春风,可怜兮兮吭吭康康咳嗽着装无辜的李莲花也息声了。
笛飞声与李莲花一直默契隐瞒的事情,突然间就这么被摊在洛春风眼前。
笛飞声眼神如刀狠狠剐了药魔一眼,药魔吓得一个激灵忍不住抖了抖,头埋的更深却忍不住嘀咕,自己分明是帮尊上说话,怎么尊上像是要一掌毙了他?莫不是哪里说错了?
洛春风愣了片刻,哑着嗓子追问“你是说,他这身体于寿数有碍?”
“是。”药魔笃定点头,还未等他继续说话,眼前人突然直挺挺的向后栽去。
药魔大惊,扭曲着脸伸手去接“总管!”
有人速度比他更快,笛飞声将男人揽在怀里,急道“阿兄!”
“春风!”李莲花围在边上,迅速去探洛春风的脉搏。
可他于医术一道并不算十分精通,没能看出些什么,只能和笛飞声一起看着药魔,焦急的等待他的结论。
“好疼…”洛春风埋在爱人怀里,咬牙道“阿飞,我疼…”
因为疼痛他额上迅速覆上一层薄汗,青筋绷起正‘突突’的跳个不停。
笛飞声眼疾手快的卡住他的口齿,盯着药魔面容冷如寒冰。“怎么回事?”
药魔搭着总管大人的手腕,本就苍老的脸皱成一团。
“这…这…”
这脉象甚是奇怪,药魔支吾着也有些拿不准。
李莲花敏锐又心细,仔细看了洛春风片刻,小心掀开他的另一边袖口。
本该白净流畅的胳臂遍布着一块块红斑,皮肉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涌动,将红肿的皮肤顶出一个小凸起。
“看这。”
“这是…这?”药魔先是一愣,随即大惊道“怎么会这样?”
在笛飞声不善的目光下,药魔握着洛春风不住痉挛抽动的手臂,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通后,终于在那皮肤胀红的拇指根部寻到了一丝痕迹,是方才用衣袖给李莲花擦脸时,不小心沾染到的血迹。
药魔看向李莲花,神色复杂极了。不待心急的两人催促,他对李莲花道“给我点你的血…拜托。”
药魔这突如其来的客气让李莲花眉头一跳,可他也想不了太多,立即大方的伸出手腕。
笛飞声对着他的腕部并起两指,立刻有血液从被划破的伤口涌出来。
“哎呦,多了多了。”药魔忙不迭的去接。
这么大个口子,事后若是总管瞧见了,还不得找他算账。
“你究竟搞什么鬼?”笛飞声的耐心几乎耗尽。
药魔后颈发凉,强烈的求生欲使他甚至来不及回复笛飞声,轻手轻脚的在洛春风腕上开了个小口,又将浸满李莲花血液的布巾敷在伤口上。
虽不知到底为何,可确实有些效果。
察觉到咬着自己手掌的力道逐渐松懈,笛飞声舒缓了眉心。
药魔讪讪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将布巾从洛春风腕上移开。
见三双视线紧盯着自己,他托着布巾抑制不住的‘嘿嘿’两声,原先总是苦巴巴的脸盈满喜意。
笛飞声和李莲花拧着眉头,倒是洛春风瞧着他的模样想起什么支撑着坐起来,抖着嘴唇看看李莲花又迫切的看向药魔。
果不其然。
“属下恭喜总管,贺喜总管。”药魔的笑着道喜。“我说怎么一见这位先生就格外面善,原是自家人…”
饶是李莲花这样聪明的人也被搞糊涂了,他实在不知喜从何来,更不知这药魔为何这般亲近姿态,方才喝药时可不是这样的。
“相,相夷,花花…”洛春风挣扎着紧紧揽住李莲花。
他红着眼尾似哭似笑的哽咽道“我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