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妄脚下一个腾挪，身形就闪到密室内，他看着宁姝，淡笑道：
“你倒是坐得住。白天那么大的事情，竟然也没想着找我来问问清楚。”
宁姝笑眯眯的，“这不您来了吗？”
朱妄见她这样，颇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而后才开口：
“是，我是本来就打算告诉你的。真王假王一说，来自于上古时期的道统之争。那个时候，人族先贤开发人体奥妙，每天都有无数人，为了开辟新的修炼途径，而自爆身亡。”
“也就是那个时候，修行界产生了两大分歧，也就是所谓的两大道统。后因某一道统的覆灭，那条路的前路断绝，被称为假王。走另一条路的人，被称为真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上古辛密的时候，宁姝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个时候，她才突然领悟，为什么修行一路，被称为与人斗，与天斗。
因为道统覆灭，所走的道路被人否定，前路尽头肉眼可见，此后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老去。
此前耗费的无尽心血，都被一概抹消。
这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
宁姝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微微敛去，认真发问：
“军主，到底假王的道途是怎样的？真王的道统又是怎样？”
还有一句话，宁姝一直藏在心底。
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事儿啊！
面对宁姝的疑惑，出乎意料的是，朱妄吸了口气，神色有些严峻。
他摇了摇头，“不能说。但凡上古的时期，都涉及到大恐怖，大秘密。我现在说这些，对你而言还是太早，反而是害了你。”
好吧。
宁姝又想了想，“那您过来，除了说话，可不可以再奖励我一下？”
这下轮到朱妄愕然了。
他瞪着一双虎目，目光炯炯有神地朝宁姝看去，就好像在说：
你他么是怎么有脸说出这话的？
宁姝体会到他的意思，她佯装羞涩地浮起一抹酡红，然后就开始卖惨：
“军主，我真的很穷的！我觉得我是我们这群弟子中最穷的人了！人家都有宗派和世家扶持，但是我什么都没有。”
“我能从一无所有，打拼成现在的样子，除了我日复一日的努力，还需要有大量资源的投入！我很厉害的，好不好？”
为了要点资源，宁姝脸都不要了，干脆就成了一块滚刀肉。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嘛。
不过宁姝说得也是实话。
朱妄瞅了宁姝一眼，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好说话了，所以宁姝的胆子才那么肥。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军主，一向以来的人设，都是冷酷霸道军主，就连凤吟作为副将，都不敢在他面前这样。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宁姝一眼，“炽火关贫瘠，人族没有多余的资源。但是我有一个秘密，你要听吗？”
“啥？”
宁姝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好奇的傻狍子。
朱妄淡淡道：“葵族很有钱，而且是非常有钱，极其有钱。听说他们修炼是用极品灵石，内城的房子甚至都用极品灵石搭建而成。”
呼呼……
寂静的密室中，响起了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极品灵石拿来建造房子？！
宁姝就算在书院内，包揽了整个濯剑崖的生意，也没见到过几颗极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