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城途中,又见一具尸体被抬着往乱葬岗去,两人皆摇摇头。
“到底是什么人会如此痛下杀手?除去丝线缠身的死法,那些尸体中,还有被下毒致死的,可奇怪的是,中毒情况竟与邹平一致。”
查探过魏老大的尸体以后,文愫心便“登上”尸山,将尸体死因都查验一遍,最终结果是:皆无幽灵作怪痕迹,都属谋杀。
听见“一致”两个字,雁寻初大惊,道:“什么?你是说他们中的毒是叶飞声下的?”
“我可未曾这样说过,我只说他们中的毒为一种,我已取样留存。不过,你的意思是这毒出自他手?”
文愫心对毒药来历略敢惊讶,她不可思议的望着雁寻初,听着他继续答复。
“他家可是毒门!什么毒药制不出?若是出自他家,可就麻烦了!”雁寻初略显激动,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
还好,路上没什么人迹,否则高低被按上个精神病的病状。
“我们还是先去了解一下详情吧。”女孩儿冷静地提醒。
“也好,算是帮他查案啦。到时一定要敲他一笔!”少年眼神发光,表现似乎和此前林掌柜不无一二。
文愫心嫣然一笑:“嫌弃林掌柜,却不知已渐渐成为他。”
二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文愫心提议去找她顾伯伯,雁寻初朗然答应。
本以为这位顾伯伯或许早就不在此处,没想到问到第一个人,便获得了好消息。
这位顾伯伯早些年前竟成了这个县的知县,当下正在县衙里审案。听说是一桩偷窃案,犯案人是一名锻刀的,他偷了一位王爷的玉佩,并将玉佩熔化做成了刀。
听到这儿,雁寻初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引得旁边女孩儿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
“你笑什么?”
“因为很好笑呀!”男孩儿答道。
那人继续说出,王爷当前就在县衙,等待知县叛那名刀匠死刑呢。
雁寻初大叫不好,问了县衙地址,便拉着身旁的姑娘跑出去。留下路人径自疑惑不解。
县衙内,衙役们威风凛凛,列队站在大堂两旁,水木棍有节奏地敲击地面,嘴上振振有词的喊着“威武”。
知县坐在堂上,惊堂木一拍,吓得跪在地上之人全身颤抖不已。
“为何偷取王爷玉佩?”
知县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前两次过堂,皆以犯人的“草民冤枉!”结束审问,知县深知那堂下犯人之人品,知道他是真冤枉,奈何王爷再三催促定罪,而今偏要同堂一审,知县不知所措,只好再次提审。
“草民冤枉啊!”
果不其然,莫六再次喊出那句话。
知县叹息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坐在旁边的安正王赵璘坐不住了,高声喝道:
“给我上刑!”
衙役们茫然四顾,纷纷看向正中而坐的知县,知县无奈的挥挥手,示意衙役们照做。
堂外看堂的百姓也一片默然。
就在大刑即将上身之时,一个身影飞身而至:
“等等!”
雁寻初两脚踹飞动刑的四名衙役,将莫六从大刑中救出。
他这一举动令在坐的无一不举目四望,心里茫然不已。
知县第一个反应过来:“何人胆敢善闯衙门?”
雁寻初自报家门,而后深施一礼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