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顾池池惊讶地指着自己,自嘲道,“时谨言,你有病吧?是我在闹?”
时谨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他倒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小姐,你真的误会了。”
龚念柔见状,连忙走过来,“我和时律师,真的只是简单的练舞,熟悉一下彼此的节奏。”
“我们很熟吗?”顾池池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龚念柔,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我劝你最好不要惹我,乖乖当个缩头乌龟躲起来,这是我对你唯一的忠告。”
她说完,朝时谨言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里离开了。
“你老婆还真是伶牙俐齿啊,那眼神要是能杀人,我估计早就死翘翘了。”龚念柔双手环胸,不免松了口气。
没有得到回应,她转头一看,时谨言捂着胸口,整个人快要跌倒。
“时谨言,时谨言,”龚念柔连忙拉住他,担忧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扶着时谨言走到沙发上坐下,“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他靠在沙发背上,眉宇紧锁,额上全是细汗。
她急道:“你都这样了,还不打算告诉她?”
时谨言闭上眼睛,眉头蹙成川字,半晌,才缓缓睁开,摇了摇头,“我没事。”
“这叫没事?你都快晕倒了。”
“你先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是有协议的。”他扶额,表示不想再谈。
龚念柔白眼:“行行行,算我浪费好心肝了,真不明白以前怎么会看上你。”
时谨言重新闭上眼,靠在沙发上,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你确定没问题吧?”
时谨言点了点头,摆手,让她快滚。
龚念柔耸肩:“ok,你自己保重,我先撤了哈,拜~”
时谨言依旧阖目躺着,面露痛苦,许久才缓了过来。
顾池池回到家,越想越不对,她们俩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刚才明明是龚念柔为了气她,主动扑向时谨言的。
“可那又怎样?她能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时谨言给了她机会!”
时谨言啊时谨言,你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
总不能,是真的爱上别人了吧?
顾池池窝在沙发上,连晚饭也没吃,等着时谨言回来。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晚上十一点左右,时谨言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
他踉跄了几步,直接推门进屋。
客厅的灯亮着,顾池池听见开门的动静,连忙抬眸看了过去,果然是他。
他已经醉得分辨不出东南西北了,脚步轻浮,走路晃悠悠的,像只醉鬼。
“你回来了?”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她皱眉,“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时谨言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喝醉的意思。
“喝不了酒别喝。”顾池池担心他磕碰到,拉过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扶他回卧室。
她帮他脱掉鞋袜和外套,又将他的衬衫扣子解开,替他擦了擦脖颈处的汗珠,随即又拿起热毛巾替他擦拭着额头上的薄汗。
准备去找醒酒药时,却被他反抱住腰肢,按压在他的身躯上。
“别动。”他低声警告。
她顿时僵硬了身子,不敢乱动,生怕碰疼他。
他微凉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脖颈处,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