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时谨言道了谢，转身准备离开。
顾池池怔怔地看着他，久久未曾挪开目光。
直到时谨言发动汽车，离开。
她仍然愣在原地，反应了很久很久。
等她重新回到客厅，卢卡斯正悠哉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游戏。
他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冲她挥了挥手：“chi，怎么样？那个臭男人走了？”
“嗯，说话注意点，他是末末的爸爸，不是什么臭男人。”顾池池解释。
“chi，你干嘛还维护他？”卢卡斯蹙眉，大声诉说抗议。
“玩什么呢？”顾池池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问道。
“打游戏啊。”卢卡斯说完，似乎反应过来了，赶紧解释道，“我就是单纯地想要消遣一下时间，并不是想偷窥你的隐私。你千万不要介意。”
“嗯哼。”顾池池轻咳了一声，“我没误会什么。你继续。”
顾池池说着，余光瞥见身上的松松垮垮的肥大睡衣，转身上楼，走到衣柜前拿出衣服换掉。
————
浅语幼稚园门口，时谨言突兀地站在一堆女人中，等着接顾末末。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一堆小朋友成群结队走了出来。
“喂，顾末末，那个是你爸爸吧？！你看，你爸爸来接你了。”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粉色背带裙的小女孩拽了拽顾末末的衣角。
他下意识朝一旁躲了躲，这才顺着小女孩的视线看过去。
还真是爹地！！！
小女孩没有看出他的嫌弃，而是凑上去，直白地夸赞：“顾末末，你爸爸可真帅。”
这话一出，顾末末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人不怎么样，说的话倒还中听。
“是啊，看我的样子就知道啊。我爹地和妈咪的基因准不会错的。”他有点得意。
跟老师再见后，径直朝时谨言走过去。
“末末，这儿。”时谨言朝他招手。
顾末末上前，牵起他的大手，二话不说朝车边走。
时谨言还是第一次被小朋友主动牵手。
软软嫩嫩的触感，让他有点不敢用力。
回去的路上，时谨言极力讨好顾末末。
顺带着想从他这儿偷点“情报”。
“末末，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金发碧眼的叔叔？”他试探地问。
顾末末双手捉着烤鸡翅两端，嘴巴里鼓鼓囊囊地咀嚼着。
“金发碧眼？有啊。你说的是卢卡斯叔叔吧？”
“卢卡斯......”时谨言低低的重复了遍，确认道，“对，他跟你妈咪关系很好嘛？经常来找你玩吗？”
他语气问得有些急切，人小鬼大的顾末末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话外音。
不过，看在这么多美食的份上，他没有选择为难时谨言。
“对啊，他们关系的确很好，之前我们在小镇上住着的时候，卢卡斯叔叔就来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就走了。你也认识卢卡斯叔叔吗？”
顾末末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起，反问了句。
还住过一段时间？？？
这小子什么来头？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顾池池说过？
时谨言摇了摇头，“见过一面。”
“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