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袁野你第一个鼓点慢了半拍。”
“不行,遥遥和允恩的在第二小节有些不齐。”
“不行,穆棱你唱得太温柔了。我们是乐队表演,摇滚范儿。你再看看歌词,找找感觉。”
……
穆棱虽然是队长,但歌曲排练的事情还是交给牧念念,作为作者,她对她的“亲儿子”理解更为透彻。穆棱自封后勤队长。
牧念念则化身暴躁女魔头,不停地喊ng,对着所有人不停地各种言语花式输出,把几人从精神到身体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其实也不懂乐队,但是她能听懂合不合、齐不齐、在不在调上,对于他们这个小乐队,应该就够了。
休息时刻,袁野趴在鼓上,双眼无神,“牧大姐,你太可怕了你知道吗?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白允恩抱着吉他坐在地上,很是赞同地疯狂点头,“念念做题也是这种风格,难怪她总说自己不是天才。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啊。”
牧念念转头盯着他俩,指指自己眼睛,又指指他俩,表明i am watching you。
两人对视一眼,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抱怨归抱怨,其实也不会觉得很难坚持,或者很烦躁。虽然排练很枯燥,但生活中许多事都是枯燥的,比如林遥遥日复一日地游泳,比如大家从小就学习的乐器,还比如课桌里堆成山的习题。
当生活被各种重复堆积,也就习惯了这种重复。
“我不太能理解你刚才说的点,是说我气息不够,还是说我对歌曲的情感表达欠缺?”穆棱问牧念念。
牧念念想了想没有直接说该怎么唱,而是反问他和韩执一个问题,“你们长大了想做什么?”
韩执说,“我可能继承家业吧。”
“对,这是一种可能性。但是这只是笼统的一个大方面。比如你继承了家业,会想做什么?”牧念念继续问道。
“我想想啊。”韩执思考片刻,“我也不知道,总之做大做强吧。”
“嗯。”牧念念点点头,又转头问穆棱,“你呢?”
穆棱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对未来还不清晰。”
牧念念觉得自己的问题问的太广泛,换了种问法,“那让你们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未来,你用什么词?”
“韩老板一定是披金裹银。”袁野嬉笑着说。
“滚。”韩执甩给他一把眼刀,“劳资没那么俗气,劳资是霸道总裁。”
袁野调过来,伸手挽住他脖子,盯着他眼睛,深情地说,“霸总,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说完立即快速跑开,嬉笑道,“我演得像不像啊,韩总裁。”
“劳资没你那么油腻好吗?”韩执冲过去迅速抓住他,两人打闹在一起。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想说的是,《forever young》表达的是一种展望,一种对未来的美好展望。唱的时候要将自己对未来的期许融进去。”穆棱若有所思地说。
“对。”牧念念颔首,“这首歌的创作是运动会时,不知道你们记得不,当时我们也讨论了未来想做什么。我记得袁野说他想搞it,他当时说的时候神采飞扬,让我印象深刻。当时我脑海中就飘过朝气、活力、探索、热情等许多美好的词汇。”
“哇。”正和韩执扭在一起的袁野抽出身来,惊喜地说,“原来我是念念的灵感缪斯啊。”
“屁。”韩执一把把他拖走,“灵感缪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灵感死尸,劳资是缪斯还差不多。”
韩执和袁野的话让大家一起‘yue’出声,一直没说话的林遥遥幽幽地说:“韩执,自从上了初中,你越来越油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