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他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陈玄祺再次回到了桥上,这是一处高坡,能看见桥下大街。
陈玄祺看不见慕容冷,站在桥上大喊:“慕容冷!”
“慕容冷!”
远处,一个小巷的转角,慕容冷贴着墙缓缓露出头,依稀的看见了桥上的陈玄祺。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走下去,我会一直等着你!”
慕容冷早已泪流满面。
或许,就是这么巧。
桥那边的人嘲笑、不解陈玄祺站在桥上大喊大叫。
桥这边的人嘲笑、不解慕容冷无故独自泪流满面。
可慕容冷没得选,拓跋族人逼她母亲召慕容冷回慕容家。
一抹月色照在湖面,晃了一下陈玄祺的眼睛。
一只手轻轻拍拍陈玄祺的肩膀。
“你在干什么?”
是温尔!
“嗯……”陈玄祺脸上挂着泪痕,这时看见温尔来了,也来不及擦泪,连忙向温尔诉苦。
“我找不到我的朋友了。”
陈玄祺抽噎着,声音是在对温尔撒娇,可他自己却没发现,温尔听着他撒娇,满脸笑意,遮不住她的虎牙。
温尔突然双手背在身后,在桥上来回踱步,恰好此时桥上行人已散,月光似乎只为她照。
她走在桥上,犹如起舞一般。
“离别,是我们不得不要对某件事去负责,人总是在离别与重逢中学会成长的。”
温尔说完笑着看着陈玄祺。
“喏。”温尔指向桥下面的温洒,继续说道,“我也要离开了,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吗?”
“嗯……”
陈玄祺与温尔分别,在街上逛了很久,最后才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客房。
“温尔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陈玄祺想着慕容冷爸妈对温尔的评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
相传远在西海有一座仙岛,先人建船前往,岛有一通天树,距今或许已有万年。树不结果,其叶落时可取之入药,延年益寿。
相反,人摘下的叶子入了药却有剧毒。
有人说只有自然落下的叶子才有神效,人摘了就是对天,对自然的不敬。
这座岛千年前就仅仅存在于典籍之中了,有人说岛上有术法的源头,长生的秘密。
却也只归于传说。
但那神树所落之叶,却被先人实实在在的取了回来。
这人便是度城太守的祖先——温故。
温故带回来的神叶,皇帝也曾贪恋过。却被温故以“去时为至叶落之时,是以手摘之”。
皇帝害怕神叶的毒性,哪里敢拿来入药,于是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说来也怪,这叶子在温家传承了千年,叶子竟一如新摘时那般。
世代更迭,温故的骨头都化成灰了,他摘下的叶子却一如既往。
这叶子一直被温家供着,没有毒性,无法入药,谁会来打这东西的想法呢?自然也就安然无恙的流传了千年。
一个黑衣道人走到度城门口,一把推掉了帽子,露出褶皱颇深的脸,日光如此正对着照耀,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的身旁跟着两个少年,穿着如老者一般的黑衣。三人腰间都别着一个鬼怪面具,两个少年背着比身体还重的行李,早已压弯了腰,脸上看不出一点点血色,犹如纸人一般。老者拄着拐杖,带着两个少年缓缓走向城内。
他们的方向是,度城太守府——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