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月日
看完帛书之后,宁俞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既然情况如此,敢问君上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呢?”卫文公无奈地摊开双手,叹息着回答道:“晋国可是个超级大国啊,咱们小小卫国哪里敢轻易得罪人家啊......”
宁俞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悲凉,不禁动容道:“君上啊,微臣曾听闻‘礼,乃是一个国家的纲纪所在;亲,乃是人们之间相互联系的重要纽带;而善,则是道德得以建立的基石。一个国家倘若缺失了纲纪,那么它就如同失去灵魂一般,无法长久地屹立不倒;民众倘若缺乏血亲关系作为支撑,那么他们之间的联系便会如同一盘散沙,极易分崩离析;而道德如若未能得到有效树立,那么这个国家将会陷入一片混乱,难以在世间立足。’
所以说,礼宾之道、亲亲之情、崇德之义,这些都是身为一国之主必须高度重视并认真对待的关键要素啊!然而时至今日,君主您却将这三者统统弃之不顾,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哦?你为何会有此等言论呢?”卫文公满脸狐疑地看着宁俞,不解地追问道。
“晋公子重耳,乃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他与卫国之间更有着深厚的亲缘关系。若是君主您对他不加以礼遇,那便是舍弃了三种美德啊!因此,我认为,君主应当深思熟虑才是。
不仅如此,卫国的首任国君康叔可是周文王的儿子啊!而晋国的首任国君唐叔呢,则是周武王的儿子。周朝最为辉煌壮丽的时代非武王时期莫属了吧?上天降下的福祉自然应该归属于武王的子孙后代才对呀!假如姬姓周王室命不该绝,可以世世代代守护住上天赏赐给他们的财富与子民,那么承担这份重大责任的人一定就是武王的后裔啦!
再看看武王的这些后裔们,只有晋国最为繁荣昌盛;而在晋国的诸多后代里面,又只有公子重耳拥有真正高尚的品德。现在晋国正处于混乱无序、没有道义可言的状态,如果上天要把福气降临到有德行的人身上,那么能够主持晋国祭祀大典的人,肯定就非公子重耳莫属了。要是重耳回到国内并修养自己的德行,安抚晋国的百姓,那他一定能得到各诸侯国的支持,进而去讨伐那些不讲礼法的国家。
君上您要是还不早点拿定主意,卫国恐怕将来也会成为他讨伐的对象之一啊。小臣我实在是害怕极了,所以不敢不竭尽全力向您进谏呐!”宁俞一脸凝重地劝谏道。
卫文公听完,一脸玩味地说道:“宁爱卿啊,你说得也不无道理。然而眼下来看晋惠公咱们惹不起,而那仲公子重耳又是咱们将来得罪不起的存在。为了我卫国百姓的安危,寡人也只得做一次‘恶人’了……”
两个时辰之后,宁俞回到了自己的府上。魏犨满心欢喜地问老同学情况怎么样了。宁俞一脸严肃地说道:“老同学,你什么也别问了!赶紧带着仲公子绕道离开卫国吧,如果迟了走漏了消息,怕是你们一行人谁也活不了了!”说罢,宁俞叫来了管家,为魏犨奉上了五十金以做盘缠。
魏犨见状,心下十分不快,觉得这位老同学实在是太不仗义了。他冷哼一声,道:“哼!难道这就是你对我们的帮助吗?这些金子能抵得上一条人命吗?”说完,他将那五十金扔到地上,转身离去。
宁俞看着魏犨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但为了卫国的稳定和安宁,他不得不如此。他希望魏犨能够理解他的苦衷,尽快离开卫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魏犨走出宁府后,心中仍然愤愤不平。他觉得宁俞完全不顾及他们之间多年的情谊,竟然只给了这么一点金子就想把他们打发走!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他越想越生气,决定去找其他朋友帮忙。
然而,当他四处奔走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大家都知道卫国目前的局势紧张,无论是得罪晋惠公还是重耳一方,都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魏犨感到无比的沮丧和绝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仲公子一行人在卫国已经无处可去了。
无奈之下,魏犨只能带着满心的失落回到了城外的驻地。一路上,他不断地回想着自己曾经与宁俞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的好友竟然会如此对待他们。难道真的是因为权力和利益的诱惑,让人们变得如此冷漠无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