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回想起当年教导郁梦稀时的场景,男人又觉得一口气上不来,痛心疾首的说教着郁梦稀起来:“你说你,卜算一类天赋还不错的,怎么想不开去当个演员呢。当就算了,你还教你女儿演戏,天天被我说一下就耍无赖,要么是给我装委屈动不动就哭......”
男人吐槽起来那是说个不停的,母女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心虚的低下头。
她们错了,但下次还敢。
“我觉得就是因为你卜算天赋太好,老天爷觉得不公平所以把我的天赋收了。”郁兰小声的吐槽着:“你生我的时候好歹分我点啊。”
“不,是你在出生点的时候点错技能点了。”郁梦稀小声的吐槽着:“自己不努力的事,怎么能怪我呢。”
“怪你怪你。”郁兰小声的嚷嚷着。
“怪你怪你。”郁梦稀也不甘示弱的小声嚷嚷着。
“我在训话你们居然在底下开小差?目无尊长!”听到母女二人的小声谈论,男人生气的大声嚷嚷。
“你俩都给我罚站去!”
“哦。”
郁兰两人沮丧的应了声,背着手乖乖的站在墙角面壁思过,但还是不忘小声的吐槽着。
“你看你找的什么老师,真凶。”郁兰愤愤的说:“你看你都出师了他还罚你。”
“我是被你连累的你个不孝女。”郁梦稀鄙视的看了眼郁兰:“早知道就不应你那声了,让你被老师打一顿就算了。”
郁兰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郁梦稀:“你还是我亲妈吗?”
“现在开始断绝亲子关系一分钟。”郁梦稀冷哼一声,扭头不去看郁兰。
郁兰被气的嗷嗷叫,但奈何身后有一个拿着竹箫当棍子使的大厉鬼,也不敢发出多大动静,愤恨的瞪着面前那堵墙。
埃尔文麻木的看着这一幕,抽了抽嘴角。
他就说郁兰怎么这副性子,原来她家里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两人被罚站了一会儿,郁梦稀身体晃了晃,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郁兰见状,转过身来高举手臂:“报告,我饿了。”
“报告,我也饿了。”郁梦稀也转过身来举起手,眼神无辜的看着她们的老师:“老师,三点了,够钟饮茶了。”
“......”男人抽了抽嘴角,这才站了多久。算了算了,他也不是真的要罚这两人。他摆了摆手:“滚,我没有你们这种不思上进的学生。”
“嘻嘻。”郁兰眯起眼睛笑的乖巧,埃尔文动了动视线,看到她身旁的那个女人露出了和郁兰十分相似的笑容。
他不禁感叹道,郁兰果然是像妈妈啊。
母女二人亲切的挽着双手,一副好姐妹的模样脚步雀跃的离开院子。埃尔文抬脚准备跟上去,却忽然被人叫住了。
“来历不明的异乡人,等等。”
埃尔文脚步微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那个男人。
“您能看见我?”因为是郁兰的老师,埃尔文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用上了敬语。
听到埃尔文语气中的尊敬,男人暗自满意的点点头。他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请坐。”
埃尔文犹豫了下,走到石桌前坐下。
男人没急着开口说话,他挥了挥袖子,石桌上的棋盘骤然消失,换上了一套白玉镶金的茶具。
他从容不迫的沏茶,动作行云流水。片刻,他为埃尔文倒上一杯茶摆在他面前:“你是何人?”
埃尔文有些不适应的点头道谢,他把茶杯捧在手中却没有喝。思考片刻,他说道:“我认识郁小姐。”
“郁小姐?”男人皱起眉:“郁梦稀?”
“啊不,是郁兰。”埃尔文连忙摆手道:“我认识郁小姐的时候她已经19岁了,请问她现在...?”
19岁?男人眉头皱的更深,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敛着眉没让埃尔文注意到他的情绪异常。
男人掀起茶盖看了眼茶渣,默不作声的把煮好的热水倒进去,重新沏了杯茶。
半晌,男人抿了口茶:“你认识郁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吧。”
埃尔文一惊,连忙问道:“您知道她会死这件事吗?”
男人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命该如此啊......”
“死于诅咒?”男人问道。
埃尔文顿了下,摇摇头。他刚想开口,却又被男人止住了话头。
“算了,我不想知道。”男人把玩着手上的竹箫,漫不经心的说:“你会出现在这里,想来是进入她的记忆里面了吧。我只是存在于她过去记忆中的一个小小碎片,即使知道了未来也做不到什么。”
埃尔文抿了抿嘴:“您说的是。”
“哈。”看着埃尔文乖巧的模样,男人被两个叛逆学生伤到的心稍稍安抚了些。他轻笑一声:“你知道诅咒的事,是因为这是郁兰告诉你的吧?她会对你说这些,看来她很信任你啊。”
“行了,多余的话不用说了,来陪老头子我喝茶下棋吧。”
埃尔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喃喃的应下了,然后被欺负外国人不懂得下围棋的假正经老头子杀得片甲不留。
埃尔文哭丧着脸,犹豫不定的拿着棋子,而对面的那个男人则笑的一脸愉悦。
直到梦醒,埃尔文都没能赢过一盘。
“啊,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