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忠诚,而是不够忠诚。”
季明不无感叹的道:“他心思活络,自身又有门路,虽是自愿被施加气禁,但是在思想上,或者立场上仍是半独立的。”“老爷是在敲打他?!”
“希望他会明白,有时候忠诚远比能力更重要。”
钱庚既已认主,便该不打折扣的执行他的命令,如今他有气禁在手,这钱庚还敢耍弄小聪明,长久以往岂非尊卑不分。
“小师弟!”朱温最先赶了过来,作揖大笑道:“师弟不愧是我鹤观天人,谶语已是成真,日后便是海阔任尔纵横。”
在崖上,一班人等依次到来。
张霄元依旧是一身白服银甲,笑道:“禅师倒行逆施,有今日报应可以预料。”
作为真君上府的弟子,而且是陆道君的弟子,张霄元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上府,他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事情的定调。
在赶来别院道人中,一些有四悲云寺背景,有心发难者在听了张霄元的话,也只好暂时的偃息旗鼓起来。
“可喜可贺!”觉光合掌上前,赞道:“金童一语成谶,且此谶灵验非常,日后此方中的大局可得多多倚仗你。”
在三妙真之中,已有两位在此事上表态,一时间都开始称贺起来。
在崖头上,唯有那随行而至的虎眼在原地沉默不语,倒是显得格格不入起来。
“谶语不过戏言而已。”
季明敷衍客套几句,没真拿这些恭维当回事,他只粗略的在道人们中看了两眼,竟是隐隐看出两大派别对立的势头。
一者以张霄元为首,虎眼为辅的派别,他们算是占据道人中大半。
一者则以觉光为首的,虽是零零散散,但似乎更为团结,在崖上尽皆合掌而立,口呼“南无”。
季明心中微凛,这才多少的时日,法严别院已被这两位整合,估计四悲云寺和鹤观在此施加的影响已被拔除干净。
特别是日游神朱温,这一位“前朝旧党”虽是最显赫的阴官,但是在此刻却似个孤家寡人一般,偏偏又不能发作。
“师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张霄元留下了这句话,随后便同虎眼一道飞离了此地,一旁觉光面上的笑容明显一僵,但也在转瞬间便恢复如常。
道人们三两散去,只余下季明和朱温。
“师弟.”
朱温一副犹豫的样子开口,却被季明打断,“让我在院中拉帮结派的话休提。”
如今院中情况复杂,张霄元和觉光所代表的不只是他们自己,冒冒然的在院中搞大动作只会被搅入派系斗争的暗流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况且拉帮结派对他没好处,在这个世界上,人多不一定力量大。
“朱师兄,师傅情况如何?”
季明问道。
朱温有一些紧张,明显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他老人家还算康泰,只是一直念叨着我们这几个在外的弟子。”
“我能见师傅吗?”
朱温为难的摇头,一拍纳袋,送出一卷符图。
“这是太乙甲部真法中的「灵光神将篇」,大师兄吩咐过我,如果你问起师傅情况,便让我将此道卷符图交给你。”
季明拿过此卷,心中冷笑一声。
“你也别怪大师兄,在他和师傅交接鹤观事务之际,没有人想这其中出现差错。”
“无妨!”季明拿住道卷,面上笑容没有一丝暖意,他道:“可以理解,不是吗?”
朱温放心的道:“你能理解就好,大师兄只有一个鹤观,但是小师弟你有自己的一片广阔天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