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什么线索可以帮助区分架子呢?对了,刑部是如何区分的。
董仲初再次仔细研究起了书架,果然有了新的发现。每列书架第一个架子都刻有一个字,刚刚由于光线太暗没有注意到。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想来这是刑部内部的一种代号吧,可这代号自己不知道,依然没有作用。
再看同一列的架子,经过几个架子后董仲初又有了新的发现:每个架子都有一个代号。
在书架的底部阴刻了几个模糊字样,大致是甲一、甲二一直到甲十,而过了几个架子后变作了乙一、乙二等等。
这,难道是代替年份?
假设地支“子丑寅卯”是代表了年份,那就只有十二年,这对于刑部藏着的卷宗来说年份会不会太少了。
而假设用天干加数字“甲一”等代表年份,就可以一直往下,“甲十”就是第十年,“乙十”则是第二十年。
那么按这个逻辑推导下去,今年是大黎第六十年,那应该有“己十”,不,应该说最后一排架子就是“己十”。
想到这里,董仲初大步流星向最后一排架子走去,心中踌躇满志。
这是按照人性来分析的,八九不离十。
走到最后一排架子低头一看。
“己十。”
木佑维再次看到了董仲初脸上从容的笑容,急忙过来询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董仲初淡定一笑:“妥了。”
小娘皮将小嘴撑得圆圆的:“啊!真的吗?高巩你快来,董大哥有发现了。”
高巩咚咚咚咚跑了过来:“我就知道董哥是最聪明的。”
“董大哥你快给我们说说,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怎么办。我这样会不会显得很笨呀?”
咳,你能不能换成女装再这么说话,不然容易把人取向变了。
高巩倒是毫无知觉,依然神色如常:“木兄弟,你虽然不如董哥聪明,可也很聪明了。”
兄弟,有没有可能任何人都比你聪明。
“董大哥你快说吧,到底怎么知道卷宗在哪儿的,这可真的太难了。”
随后董仲初就将自己的思路和盘托出,两人久久不能言语,并不是因为思路有多复杂,而是因为,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木佑维顿时懊恼不已:“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想不出啊!”
董仲初哈哈一笑:“会则不难难则不会,其实真正难得的是最初的思路。”
木佑维、高巩两人连连点头。
“那董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做?”
“这里到那里,最后一排十二个书架要查,我们先简单看一下卷宗里记载的是什么类型的案子,最后只找凶杀类的。
对了!每个架子需要抽三本比较案件类型,不然会有偏差。”
三个人便以此法迅速将盗窃、斗殴等类别的架子迅速剔除,最终只有“寅、己十”这一个架子了。
这最后一个架子卷宗是实在不必再筛选了,三个人一言不发埋头就找,仔细寻找一会儿后,高巩突然大喊:“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