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驳车旁,七爷挡住门,小王要上车,二人对峙。
小王急了,“我说我能跑得掉,就绝对能跑得掉!这是天意,是玄学,是冥冥中注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能大过天!你不走随你,拜拜了您呐!”
她气得一蹦。
接着,下一秒。
细微细微地酥麻感从她后脑皮肤上传来……
她白眼夸张地一翻,慢慢向前倒了下去。
而与此同时,素来狡猾的天羽,已经被赶至的陈一陈二带人给围上。
“可恶!”
“天哥快跑!赛场那边的兄弟也被他们剔除了。再不跑跑不掉了!”
“想抓到我,想太容易了!”天羽踩着滑雪板,飞速逃离包围圈,谁知刚滑就栽,滑雪板独自离远。
“……”
“天哥,你不说你滑速一流?!”
“我泽南冰刀满级!咳,冰雪,触感不太一样。还有没有其他准备?咳。我的鞋不能沾水。”
同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滑板:“……”
“天哥,上来。”另一同伴弄出一个轮胎似的滑雪车,前后相连,与天羽前后坐了,一路拼命滑下,“呼,还好准备了。芜湖~起飞~”
“多亏你——白痴!这边不对啊啊啊啊!”
极远处,一张拉好的大网,迎着二人。
几排举着麻醉枪的保镖,请君入瓮。
不过,在入网前的短暂而漫长时段里,在敌对势力侮辱性极强的视监下,一堆堆装了沙子的麻袋,颠得二人屁股飞天,装备乱飞。
“抓!啊啊啊啊,紧啊~啊。。。”
在这千钧一发中,有黑色物品,高高飞起。
陈二扔掉烟头,“那是啥?特么还敢发信号?”
旁边一保镖放下望远镜,“哥,那是他们的鞋。颠飞了。”
——
十天后。
一个豪华房间,床前。
七爷眸意幽深,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王。
她经过了三次洗胃,做了个小手术,仍然处于仿佛吃了云南野菌子般的状态中,双手缠绕不停,嘟嘟啷啷:“来追我啊,急支糖浆!”“小精灵,你是狗。”“他真得好辣啊。他好辣。斯哈斯哈斯哈……”
七爷矗立。
“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不论你是装的,还是装的。我都不愿欠别人。翟北,这一次,放了你。”
医生小心翼翼:“七爷,她不是装的。她为了您挡幻羽之毒,却没有您的体质,已是凶险。更没想到,天羽交的‘解药’竟是毒药,她差一点就死了。”
七爷:“医生……你的话,太密了。扣一个月奖金。”
医生一怔,一脸苦逼???
救王小姐调理有望,刚赏了三个月奖金……
他还从未见七爷正向治疗过哪个女人,才想着多“美言”几句,谁知道竟然痛失一个月奖金!
心酸。
那可是20万啊!
医生惨痛离场。
陈一陈二敲门入内。
陈一道:“七爷,天羽等人被羁押严惩,已供认出王妈就是泽南帮老六,还供出她从小到大的各种细节。该如何处置她?”
七爷翻着供认资料。
很详细……包括小时候玩藏猫猫,溜回去把鸡腿都吃完再回来接着抓到半夜……的细节。
陈二道:“七爷,以现在她这种状态,只需要停止治疗就可以干干净净地……”
七爷合上资料,冷道:“你在教我做事?”
陈二冷汗,称不敢。
“这些天,她在雪场的食物喜好,生活习惯,跟之前全都不一致。我想,她很可能阴差阳错,失忆了。”七爷敏锐揣测,“因此,她将会是一枚很好的棋子。派人盯住她,哪怕她离开翟北。”
陈二大悟,连称七爷计高一筹。
陈一陈二退出门后,陈二仍对七爷计谋赞不绝口。
陈一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没看出来?”
陈二:“看出来啥?”
陈一:“七爷只是要放她一马。跟棋不棋子的,没关系。”
陈二震惊,怀疑,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