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擦干手上的水渍,走过去打开了门,门一打开,清冽的薄荷香就笼罩了梁倾。
梁倾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举在半空中的手背,显然她不开门这手正准备再敲下去。
梁倾侧身一看,一个身影正背靠着门旁边的墙,微仰着头,左手插着马甲外套的衣兜里,右手此刻正悬在半空。
秦州昱,他又折回来了!
梁倾瞳孔放大,惊讶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先进去。”秦州昱将举在半空的手也收了回去,迈步走进了梁倾家。
梁倾一时没反应过来,在他经过时还让出了道。
反应过来后,语气有些重,“这是我家。”
“嗯。”秦州昱低声应了一句,脱了鞋,扫视了屋内一圈,发现没有鞋柜,角落里整齐排放着梁倾的几双运动鞋,显然没有他能穿的家居拖鞋。
梁倾看他把这当自己家一样,没忍住说了句:“你脱鞋干嘛?”
“我有话跟你说。”秦州昱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你要是是为了上次差点掐死我的事跟我道歉,那我们就……”扯平了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秦州昱打断了。
他眼睛盯着她,冷冷地说:“我不是来说这件事的。”
梁倾皱着眉,对他之前的行为也有些火气没消,加上他此刻的态度,语气也冲,“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秦州昱沉下脸,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
梁倾觉得他莫名其妙,嗤笑一声,“就因为我不让你吻我?你就要杀了我?”
这话惹怒了他,他的眼睛一下子冒出火来,“你别装蒜。”
“我装什么蒜?”她反呛他。
“规则是你自己制定的,你现在跟我装什么?”秦州昱上前一步,伸出手拽住她一只胳膊,把她拉到他面前,此刻她离他的胸膛只有几厘米距离,当两人都不说话时,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他的话让梁倾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秦州昱这么疯,不会都是“她”造成的吧?毕竟根据系统提供的信息来说,“她”确实不太正常,可是这个规则到底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谁不给亲另一方就杀了谁吧?这绝不可能,太荒谬了!
再疯也不能疯到这种程度!
秦州昱板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直视他,“说话。”
梁倾转头意图让下巴脱离他的钳制,他用劲不大,所以梁倾很轻易地就成功了。
“既然你现在不说,以后也别再说这些话来刺我。”他松开了她的胳膊,但没走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仍旧很近。
梁倾因为不知道“她”和他之前的约定具体是什么,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也没动作。
隔了很久,还是秦州昱先忍不住,他弯下腰垂着头抵在梁倾的肩头,声音低落:“我很难受。”
梁倾这才近距离看清了他脸上的擦伤,其实在车上见到他的第一眼他就注意到了,刚才他进门经过她时她也看见了,但她压下了内心深处的那丝痛楚,选择和他先谈之前的那件事。
现在战争暂时喊停,秦州昱的举动和言语又有示弱的味道,这一切令梁倾叹了口气,她暂时还不能很好的控制对他的情感。
看来“她”曾经真的很在乎他,以及于连现在的她在面对这种状况时都不能以平常心去应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