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要有压力嘛,你仔细想想,要是没有成功,指不定那个黑脸黑心的总督大叔可以放你出去玩了呢,我们就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了。唉,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去不了外头也真是有些无聊。”罗兰换了个话题继续碎碎念道。
安洁莉卡不置可否,但是也不由自主的遐想——罗兰所说的外面世界,是有多么美好呢?让这个实际上应该是个很厉害角色的大叔也这么向往?
听着罗兰一路聒噪,安洁莉卡走到了仪式场前,她缓缓站住,平复了一下心情。拍了拍脸,安洁莉卡用力推开了大门,看向了站在场地中央正在交流的两个人。
手上带着一枚玉质的扳指的中年男子看到了来人,对着面前握着一本教典的老先生爽朗大笑道:“撒托先生,今天的主角到了,我来给您介绍。”说着转向安洁莉卡,“这位是……”
“日安,奥利维耶先生;日安,撒托先生。”安洁莉卡彬彬有礼的回话,“感谢主教先生在每周祷告时悉心的照顾。”脸上带有一点点褶皱的撒托眉眼舒展开,微微的点点头。
奥利维耶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哈哈大笑:“是这样吗?也对哦,你们确实早就认识了,不需要我来做个中人。好了不说废话,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安洁莉卡·莱昂,上前来,这是雄狮纹章。”他面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收起了笑容,缓缓的从怀中摸出一枚有着狮头纹饰的纹章。安洁莉卡感觉手心都是汗,僵硬地走上前,伸出手来。
奥利维耶反而又犹豫了:“安洁,说实话,我不清楚让你继承这个纹章究竟是好是坏。难道要将我们的私心就这么安放在你的肩膀上么?我们难道不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梦反而在逼迫其他人么?我们缺的真的只是一个狮子纹章么?”他的语气是那么的不自信,而他握着纹章的手却又是那么的庄重和稳当。
安洁莉卡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夺过了纹章:“奥利维耶先生,我要准备开始了。”
神色复杂地注视安洁莉卡,奥利维耶叹了口气。最后他还是挠挠头:“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祝福了,但是我觉得这一句还是很应景的,‘愿雄狮永远的庇佑你’。安洁,不用担心,雄狮会保佑你的。”
撒托主教缓缓点头,打开了一直合着的教典:“安洁莉卡,上前来,握住这把雄狮之剑吧。虽然它早已破碎,但是先辈的英魂将永远的保佑你。”安洁莉卡点点头,握住了插在仪式场中央的那把带着明显修补痕迹的剑。
“握住你的纹章!闭上眼睛,用我之前教你的精神感应法去感应它!”撒托摁下了书脊上的一个纹饰,地面上用水晶摆出的法阵开始逐渐的发出柔和的光芒。当周围的水晶都被点亮时,撒托从腰间的一个袋子里猛地抓起了一把粉末洒向了安洁莉卡,并且再次轻点纹章,“天地相生,气以载物;万生同辉,被照七光!!”
淡淡的波纹自教典缓缓散开,空中的粉末如同融化了一般化作了雾气将安洁莉卡笼罩在其中。安洁莉卡紧闭着双眼,身上开始逐渐如同心脏一般鼓动着绮丽的金光,绚烂的色彩在她手中的纹章上绽放开来。纹章逐渐的溶解,和金光交织在一起,雄狮头的纹路在安洁莉卡的身边浮现。
撒托的眼神愈发的认真,再度抓了一把粉末放在教典之上,猛地推出一波浓郁的白气,“以身为基,以血为引,塑汝此躯!”白气迅速的融入安洁莉卡的身边一同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而地面上的阵法也在同时化作金光融入了安洁莉卡胸前,顿时金色的雾气笼罩了这片场地,一声声狮吼在安洁的身边响起。而一枚金色狮头纹章在空中凝结,“铛”的扣在了安洁莉卡胸前的铠甲之上。
“激昂斩!”安洁莉卡突然睁开双眼,拔出长剑,起跳、回旋、斩击!一道澎湃的金色气刃如同浪潮般迅速向外推去!
气浪掀起一块块地板,大地上如同涌起了一道惊人的浪花,最终金色气刃停留在15米左右的地方持续肆虐,直到安洁莉卡反应过来,挥手在胸前纹章上轻抚之后,那惊人的气刃才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罗兰不由咋舌:“不亏是祖上有人,这个家传纹章自带的激昂斩除了射程短了一点以外,破坏力估计都可以在气刃类铭刻中排上前五了。而且你这家伙觉醒用的材料真奢侈啊,光布置仪式场的天精石都足够几百人觉醒了,别提他们还给你额外准备了一套复式的阵法作为备件。那个撒托给你撒的精炼天精粉这两把也抵得上好几个拳头大的天精石了。没虽然总督哪个家伙对你不咋样,但是奥利维耶和撒托对你是真的很上心啊。”
“原来这就是天精石啊。”“是啊地上不是还有不少备用的么,那些就是这些家伙给你准备的备件;你不是上过常识课的么,虽然你家的天精石我怀疑被那个坏总督给贪墨了,但是好歹图片你是见过的呀。”“这不是没见过实物呀,不过罗兰你要是能一直像刚才觉醒时那么安静就好了,现在又叽叽喳喳吵死了。”“我那是不想打扰你!真是的,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
奥利维耶哽咽着走上前来:“殿下,恭喜殿下,想来莱昂的荣光能重现于世了!”这个一直以来不太正经的中年男人哭的涕泗横流。罗兰看到一旁的撒托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一下奥利维耶的背,展露出笑颜:“那就恭喜安洁莉卡殿下了,我和奥利维耶侍卫长一会就先告辞。”
这时一个突兀的鼓掌声在大厅中响起。众人猛得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奇怪的人从大门缓缓走了进来:“真不错啊,不愧是雄狮之力啊,哪怕是个幼狮也能有如此的力量。”只见一个隐藏在巨大斗篷之下的男人不慌不忙的站在了仪式场的门口,他那如同乌鸦一般的声音响彻在这个空荡的公爵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