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这石小子真的魂体有缺?”没了酒糟鼻子的舒长老皮肤都白皙了一些,只是反而没了特色。
因为舒长老执意要收石唯做门下弟子,布长老也不再隐瞒石唯的情况。“想要筑基难上加难!”
“可是这样的苗子就这么散养不是太可惜了?用心指点下我看他成为筑基之下第一人也很有可能。”
“舒老,你我能指点出这样的七星步?”布长老摇头,“老夫看他自己折腾的挺好。”心中却在思考何时将他送到养魂窟去,搏一搏那筑基的可能。院长不在,自己还真拿不定主意。
“这个老夫做不到,不过告诉他该做什么还是可以的吧?”舒长老仍是不改初衷。
“舒老,老夫有时在想一个问题。我们总是告诉弟子该干这、该干那,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否适合?”
“布老说的固然有理,可绝大多数弟子怕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甚至对自己的魂体都一无所知,不推着是走不了的。”
“的确如此。”布长老点头,“所以怎么尽早的让这些弟子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才应该是我们授课的初衷。可对?”
“这是自然,可还是那句事实,大多数弟子只有在全面的学习之后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适合什么,才能懂得适合与喜好大多无关!”
“这是成长环境的差异所致,你看这次来的京都弟子,无论是在武技还是见识、胆识,都不是咱们道院弟子可比。”布长老捻着胡须,“我们确是该做出改变了。”
“可又能如何呢?所有道院中我们的资源最少,若不是空明阁出世我们高品功法都是最少的。”
“舒老看到石唯几人的做法了吧,将功法广泛出售。这倒让老夫有个想法。”布长老看着舒长老。
“你倒是说啊!”舒长老没好气地道。
“给这些弟子权限,让他们之间教学相长;用弟子手中的资源提升他们的成长环境;也能让教习们提升自己的本事。你说这样可否?”
舒长老沉吟半晌,“改变肯定会有,应该也不会出现太多的负面影响,可是老夫还有两个顾虑。”
“舒老直言就是。”
“一是这院长不在,风长老不在,我俩在这折腾可是有碍院长的面子啊。”
“二是,众人皆知万事开头难,却不知结束更难。这一旦出现问题该怎么收尾我们也要早有打算才是。”
“这两个其实也算一个问题,如果出了问题正好借着院长不在我们俩擅自行为为由,由我二人承担后果就是。可如果成了,院长的面子自然也有光彩。可归根结底,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该是为了道院的存活和发展吗?”
布长老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为了道院,舒长老可愿承担责任?
“可这终究是与道院的一贯做法相违背啊。以往我们只讲不教,令弟子自悟,现在让弟子去教具体的术法……会不会将那些听课的弟子引入歧途?”
“这也是老夫觉得问题的所在,”布长老点头道:“虽然我们在入院之初就给弟子分出了等级,可在授课上我们一直是一视同仁。只因为少年的资质还有提升的可能。”
布长老捻了捻胡须,继续道:“可能够自悟的弟子本就是少之又少,能去听弟子讲课的弟子他们会去自悟吗?不过是我等一厢情愿罢了。何况这只是作为一种补充方式,咱们原有的授课方式并不发生改变。”
“既如此,老夫怎么能落在你这老头身后?”舒长老一脸的鄙视,“我们长老的职责可不仅仅是守护道院,与道院共存亡。”
“那我们就去帮这石唯一把,推动整个道院的改变。”
“你还是想想怎么写整个通告、知会蓝督学吧;卖人情这事老夫替你去吧。”舒长老习惯性地揉揉鼻子。“虽然不好收做门下弟子,可这师徒之谊老夫还是愿意要的。”
“会不会带给道院预期的改变呢?”布长老看向京都道院弟子的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