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遇到领导组织的饭局总是推脱不了的,哪怕因为加班工作再辛苦也还是要去。作为人缘最好脾气又好的职员,秦安池依旧是饭局上总是会被灌酒的存在。
饭还没吃上几口,人就醉了。秦安池长得白,喝多了容易上脸,他整张脸都通红,连耳朵都是红红的,像只煮熟了的虾。
他虽然看起来有些飘飘然,但头脑却是清醒着的,只不过情绪高涨,比没喝醉时更放得开了些。
不知谁给慕崇报得信,他赶来时秦安池已经趴在桌子上不愿意起来了。他不悦地皱眉,瞪了眼还在那起哄想要继续给秦安池灌酒的组长,冷声道:“我明确规定过不允许非必要的集会,你是当耳旁风吗?”
组长有些汗颜,他以为慕总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毕竟这样离谱的规定没人会放在心上,谁能想到这个活阎王是认真的。管天管地,还管人工作之余聚餐喝酒的呢?
“这不工作一天了,大家出来乐呵乐呵……”
慕崇油盐不进,他一点面子也不给:“工作一天正常人都是想要回家休息,你所谓组织的聚会不过是为你自己所举办的狂欢。”
周围的小职员一句话也不敢讲,但心里都不禁想给慕总鼓掌。虚情假意,纯粹为了哄领导开心的聚会谁是真心实意愿意来的?工作一天都够累的了,还要像个小丑似的在饭局上哄领导开心,被劝酒了也不敢推辞,生怕日后被穿了小鞋。
慕崇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秦安池身上:“他醉成这样,回去出了意外事故,明天无法来上班,这个责任你承担吗?”
组长更加心虚,他低下头半句话也不敢讲。
这个聚会因为慕崇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而被迫终止,秦安池则由慕崇的特助亲自互送回去。
然而助理的车并没有开往秦安池的家,而是拐了个弯开去了别墅区。
车停在了一栋豪华别墅门口,慕崇早就在那侯着了,他亲自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秦安池给抱了出来。
秦安池喝完酒后总是乖巧温软的,像只柔软的猫靠在慕崇宽厚的怀抱里。慕崇将秦安池紧紧抱着,他用鼻子蹭了蹭秦安池的脸颊,轻声道:“醒着吗?”
秦安池喝多了难受,头晕得厉害,他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却控制不住身体,只是无力又绵软地“嗯”了一声。
“你可以拒绝,没人敢为难你。”慕崇抱着秦安池往别墅里走,边走边说,还不住地轻吻秦安池热乎乎的脸颊,他一天都没有见到对方了,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近。
“不想成为特殊的……”秦安池被亲得有些不舒服,将脑袋彻底埋进慕崇胸前,像闹脾气似的。
慕崇将秦安池抱进自己的卧室,仍旧不愿意将人放下,他抱着慕崇坐在了床边,让人躺靠在怀里。
佣人递来了提前备好的醒酒汤,慕崇端到秦安池面前,劝哄道:“喝了会舒服一些。”
秦安池也清醒了些许,他迷迷糊糊端起碗咣当咣当一口气竟全部喝了下去。慕崇满意地看着,摸了摸秦安池的后脑勺:“听话。”
随即他便趁秦安池没注意含住了对方的唇,他轻轻舔弄,温和缱绻,吮吸着秦安池饱满的下唇,又将舌头轻而易举地探了进去。
秦安池不舒服地哼了两声,倒是没有推拒,只是任由慕崇吻着。
“你也只有这时候愿意被我亲了。”慕崇点了点秦安池的鼻子,语气略显怨怼。
秦安池有些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脸颊,“平时我也给亲的。”
慕崇挑挑眉:“你让谁亲了?”
秦安池嘿嘿傻笑:“乔先生说亲一次一万,我……就让他亲了。”
慕沉脸色一沉,心中酸意翻涌:“你的原则底线呢?”
“在钱面前谈原则就太不知好歹了。”秦安池总是这般直接不遮掩,从最开始他就是为了钱,这份坦荡不做作成为了最吸引慕崇的地方。
慕崇捏着秦安池的脸又腻歪地亲了一口:“那你在乔沉朗那赚了多少钱?”
秦安池伸出一个手掌:“五万。”
“亲了五次?”
“嗯。”
知道秦安池一喝多脑子就不好使,慕崇开始哄骗:“那我给你两倍价格,你也给我亲五次好不好?”
秦安池认真思索了一番,用他被酒精充斥的脑瓜仔细考量,然后严肃道:“不行,我不能涨价,不然就是奸商了。”
慕崇心脏蓦地用力跳了一下,他呼吸也变得沉重:“嗯……秦先生是个好商人,以后我也要多多和先生做生意。”
说着他便再次吻了下去,将秦安池剩下未出口的话全部堵在了缱绻缠绵的唇舌之间。
10.
又加班了。
秦安池回到小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进单元门前他又看了眼天上挂着的圆月,忽然意识到今天是中秋,但他仍旧是一个人过。
疲惫地叹了口气,秦安池转身进了房门。刚打开家里门就发现浴室灯亮着,门口随意摆放的鞋让他更加无奈。
叶治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擅闯民宅,在别人家里礼貌一些啊,连鞋都随便乱扔。不过他已经比最开始好多了,至少他进屋知道换拖鞋了。
秦安池将鞋整理好,刚打开客厅的灯叶治的声音就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回来啦。”
秦安池随意回应了一声,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需要搓背吗?”
叶治毫不客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