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很怕暴力事件,这也是为什么他进了监狱后总是惶惶的原因,监狱里四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暴力。
他也知道荆盛他们住在第十八层,肯定比下面的人还可怕,但是荆盛从来没在他面前打过架,顶多拿拳头威胁他,但是也只有那一次,后面荆盛就很听话了。
打架不好,肉拼肉,就算是把对方打赢了,自己还不是会吃到苦头?
甘云光是想,就觉得很疼。
“你不想我打架我就不打架了,”荆盛答应的倒是利索,如果别人不来主动招惹他,他肯定不会出拳的,琼森今儿做的那事儿就不叫人事,他就是一时没忍住。
荆盛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胁迫甘云,让他成为自己的人的。
他只是摸了摸甘云的头发,有点生硬地抛出新的话题:“你今天去找那个柳羡,是想查什么吗?”
荆盛要知道甘云干了什么并不难,他家里有权有势,想要查个人的行踪易如反掌,而且这里是监狱,甘云就是再能溜达,也不可能跑到外面去,而且他能往返的楼层只有四层,要查很容易。
柳羡算是一个危险人物,那些收了好处的警卫看到后立马向荆盛汇报了,不仅是荆盛,还有阚晁。
“他知道怀洲和我的一些事,”甘云还是满老实的,直接回答了荆盛,“所以方大哥带我去问问。”
荆盛心情有点复杂,他想过很多可能,就是没想过甘云竟然是为了司怀洲。
“甘云,”荆盛抓住甘云的手,和他十指紧扣,“你为什么要查那些往事,司怀洲已经死了,你和他已经是过去式。”
甘云喊了一声荆盛的名字,然后就没说话了。
荆盛也不说话了,就抓着甘云的手,越攥越紧。
甘云只感觉到自己整只手都被包起来,很紧,但一点也不痛。
其实甘云刚醒来的时候对司怀洲没什么感情,只是别人都告诉他,这是他丈夫,然后他又梦见自己怀了司怀洲的孩子,空白的记忆催生出不安,他难免对这个陌生的,但和他有关联的丈夫产生依赖。
那种依赖很淡,如果后面出现了正常的追求他的人,那么甘云会很快“移情别恋”,但是很可惜,监狱里就没有正常人。
后来,甘云的梦越来越频繁,很多细节都能连接上,他对司怀洲也越来越熟悉,感情自然就深了,这时开始,司怀洲就不再只是个名字,而是司怀洲这个,有血有肉的人。
甘云要找到杀死司怀洲的凶手,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洗刷冤屈,更是为了司怀洲。
荆盛埋在甘云颈肩,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低头:“我不说他了,云云,你…不能不喜欢司怀洲吗?”
他实在不明白,什么人死了都值得惦记,而且甘云还没有了记忆,他为什么就是会喜欢司怀洲呢?
甘云蹭了蹭他的手,下意识讨好,语气坚定:“荆盛,我要找到凶手是谁。”
他的潜意就是,他只是想找到凶手而已。
“好,”荆盛搂紧甘云,“我帮你找到凶手。”
阚晁和荆盛两人说干就干,先是将柳羡抓起来问了一顿,接着派人到外面去查,但是司怀洲的资料属于机密,而且更多的都被销毁了,他们只能查到零星半点。
就算甘云说出了他曾经读的大学,荆家的人去查也什么都查不到。
这很正常,司怀洲要和一个普通的舞蹈生结婚,而不是和门当户对的豪门,这已经够让人惊掉下巴了,那些鬣狗肯定会把主意打在甘云身上,销毁资料,让这个人仿佛从来没有出世过,是对甘云的最好保护。
即便是后面结婚了,伺候甘云的人也都是司怀洲静心培育出来的傀儡,在司怀洲死后,他们也因为保护甘云被联邦官方的人处决了。
这场搜查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所获,就连柳羡这样跟在司怀洲身边做事的人都不知道,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就在荆盛他们一筹莫展时,琼森却送来了详细的资料。
他身上都是刀伤,此刻缠满了绷带,但仍然阻挡不了那股骚里骚气的得意疯劲。
“资料给你们了,别去查,”琼森坐在两人对面,他们是瞒着甘云进行这场对话的,琼森并不想甘云看到这份资料,“看完后就销毁,别让阿云看见。”
“阿云也是你能叫的?”荆盛怒目而视,其实他们也才调查两天,结果还不一定呢,“我们不需要!”
阚晁倒是什么话都没说,他想到了司怀洲和拉格斯家族,顿时就明白为什么琼森能拿到资料了。
琼森对荆盛的态度毫不在意,他将资料丢下后就站起来要离开,但是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朝阚晁看去:“对了,阚晁,你有给我送药吗?”
阚晁冰冷的目光说明了一切,琼森微微勾起唇,他抓了抓自己的金发,在荆盛快要吃人的前一秒及时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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