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云被弄醒时,感觉到身边有人躺进来了,而且顺势要搂抱着自己。他迷迷糊糊的,浑身睡得酥酥软软,下意识就喊了声秦,还没喊完,男人就出声了。
“嗯,相公在。”
甘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粗粝而温热的手指轻蹭着他的脸,烈酒味也慢悠悠地侵染进来。
甘云极难睁开眼睛,鼻子微微耸动了一下,也不知道秦仪是怎么离开的,他柔顺地接受秦冕,将腿放到秦冕双腿间汲取热度,问到:“…几时了?”
“还早,你继续睡。”秦冕将甘云埋在自己怀里,他身上寒气很重,但刚刚用炭火烤过了,也还算温暖。
他是连夜赶会来的,因为太思念甘云,很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处理。但是抱着甘云,心就安静下来了。
好在甘云是真的很困,又闻了好几下秦冕的味道,接着就睡过去了。等他醒来时,只记得秦冕半夜回来了,隐约间闻到了血腥味,但记忆实在太模糊,甘云便没放在心上。
秦冕回来的晚,起的却比甘云早,一连几天没有见到人,甘云认真看着他时还有点恍惚,摸了摸他的脸,问他累不累。
秦冕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出去和别人谈个生意,还给甘云带了小物件回来——是一个漂亮的布偶猫,做的惟妙惟俏,活像是真的小猫似的,摸起来也软乎乎的。
甘云爱不释手,布偶猫中心是空的,秦冕说,把汤婆子塞进,还可以暖和手。
甘云乖巧应下,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难过。
接着,他问道:“秦冕,我…筱筱他们呢?”
秦冕动作一顿,却没有回答他,慢条斯理地为甘云整理衣服。
“已经半个月了,”甘云扯着秦冕的衣摆,继续说,“我就是想见他们一面,看他们过得好不好……”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秦冕皱眉,他捧着甘云的脸,认真地问他,“而且他们已经长大了,难道还不能照顾好自己吗?”
在秦冕的思想里,成筱筱和成彻已经能够出去自足了,甘云又何必担心那两个成骝的孩子,尤其是成彻这个混账,难道还不够伤甘云的心吗?
甘云永远不懂男人的胜负心,尤其是看着自己强取豪夺来的妻子关心前夫的孩子,只会让他心烦和躁乱。他巴不得甘云再也不记得他们,左右死不了,他会让人看着点的,只要不惹麻烦,会保他们一世无忧。
甘云有点怕了,慌张解释,又探出舌尖来索吻,害怕秦冕更加生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筱筱她快分化了……”
成筱筱是女孩子,而且身体有疾,在分化前后人会变的非常脆弱,这时候最需要家人的陪伴。
甘云不想这么重要的时候,自己没能陪在成筱筱身边。
“秦冕,你不要生气。”甘云凑上去想要亲秦冕,主动送上来的亲吻秦冕怎么可能拒绝,他低着头,只是盯着那点湿濡的舌尖,让甘云再伸出来点。
等着甘云照做后,秦冕便有点控制不住了:“相公亲亲你的舌尖。”
话音刚落,他也伸出舌头去勾艳红的舌尖,一大一小,柔软地缠在一起,在半空中交咽彼此的涎水,这一刻,只剩下粘腻而滋滋作响的水声了。
最后,这个吻又回到甘云嘴里,秦冕将唇瓣吸吮至饱满晶莹,让甘云几乎要包不住分泌的唾液了,浑身发软地继续揪着秦冕的衣服,无力地提醒他快一点。
明明只是一个吻,皮肤却开始发烫,秦冕喘息地喷张气味,藏在衣服下的身体紧绷,肌肉虬结,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地鼓起,蔓延至被衣袖遮住的手腕,是谁看了都会惊叹的程度。
甘云失了神,眼雾朦胧地喘气,盯着秦冕的眼睛。
“呵。”
秦冕宠溺地闷笑,手指压住饱满的唇瓣,陷进去,像是在捏一块多汁的蜜桃:“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学会换气,舒服吗,阿云。”
后面发生的事是水到渠成,好几天没做过了,只是被秦冕摸着腰和臀,甘云就软地不行,贴着他的手臂抖。
甘云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候颤抖,似乎从来没停下过,这是因为他比旁人敏感,又有回忆加持,不懂得控制这股欢愉。
现在甘云的后面几乎不用香膏扩张了,但秦冕的手指抵着穴口插进去,里面就会开始出水,几根手指,就让穴肉松松软软地打开,欢快地敞着小口迎接男人。
但秦冕还是会舀一点香膏涂抹进去,这香膏是他在勾栏院特地买回来的秘方,能让甘云更敏感,就是小型的春药,还会增加人的敏感度。
甘云哪里知道其中的门道,只知道自己撅起臀给秦冕摸了几下就开始发热发痒,等到秦冕用手指扩张好,将手指抽出去的时候自己心里还在不满。
等到秦冕将更大更粗更热的东西插进来后,甘云又觉得太大了,胆怯地提着腰要往前面爬,最后自然是被秦冕又抓着腰强硬拽回来了。
“噗嗤”一声,肚子就鼓了,被塞得满满当当,不能再多一条缝,服服帖帖地吞着男人的性器,哪怕大腿都在颤抖,也不肯塌下腰少吃一点。
被填满的爽,远比害怕要多。
秦冕还是和一开始一样,总是很用力,他不知道收敛,也不愿意收敛,性器像凿墙的锄头,一下一下精准凿在敏感点上。
“呜…轻,嗯,轻点……”
甘云因为他的动作总是要往前面爬的,但秦冕手抓着他的腰将他定固在原处,就怎么也跑不了了。
别说是乱爬了,就是颤着声叫都有点难,不成调的声音总是被撞散,头向下地伸出舌头,涎水就绕着丝儿啪嗒一声掉落在床单上,洇湿出一朵水花来。
秦冕疯狂地耸着腰,胯部不要命地把甘云雪白的臀肉都撞出一片胭脂色,然后低声问甘云:“阿云,舒不舒服?”
甘云有些痛苦了,欢愉地眼尾发红,神志不清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