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说好的初五走变成了初四。严俊智提着行李箱从二楼下来,坐在沙发的严妈妈忙起身,将准备好的吃食递到儿子手上。因为没料到儿子突然要走,所以东西准备得仓促了些。
背包塞满了,另外是一小袋子丸子,严俊智背上背包提起袋子迈出家门,门口叫的出租车已经在等着了。
严俊智坐进车,严妈妈趴在车窗,严俊智将窗户往下按。
“妈,回去吧。”
“小智啊,一定要注意安全,到了给家里来电话。”
“妈,我知道,我到了就给你们打电话。”
车开走了,严妈妈站在家门口望着车行远。自始至终,严俊欣都没有露面,窝在房间,一步不往外出,严妈妈回家上了二楼,来到女儿的房间。两人从外面回来她就知道两人吵架了,问这个不说,问那个摇头,严妈妈叹气,女儿儿子懂事了,都特别懂事,从小就知道报喜不报忧。
严妈妈抹了把眼角,敲响女儿的房门。
“你弟走了”
严俊欣不作声。
“小欣,你和你弟到底咋了?”严妈妈问。
“没怎么”,严俊欣埋头划拉手机。
“大过年的就不能不吵架,你弟什么样你不清楚,你不能仗着你弟脾气好就总欺负他,他都那么大了。”
“谁欺负他了,我没欺负他。”
“你没欺负他他大晚上的闹着就走,小欣,他可是你弟,你亲弟弟。”
“是,亲弟弟,没脑子蠢到家的亲弟弟。”
“小欣!”
严俊智骗了亲妈,骗了全家人,他不是要回工作的珍市,而是要去千里之外的海市。
早上七点,戚潭渊挂断电话匆匆收拾了行李就要往外走,无视身后女人的歇斯底里和少女的询问,戚潭渊来到火车站,见到了脸冻得青紫仍傻笑着的严俊智。
海市的冬天平均气温三四度,冷得很了也不过零下五六度,听着一点儿不冷,但只有来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湿冷,什么叫冷入骨髓。
室内是没有暖气的,只有空调,一进屋,戚潭渊就打开空调,再到浴室调试水温,待水温正好,戚潭渊牵着人走进浴室,动手脱冻僵的人身上的衣服。
“潭渊”严俊智身子回暖了些,但没完全回暖,嘴唇仍是青紫的,四肢略僵硬,他想反抗,胳膊搭在面对面伸过来的胳膊,却被对方抽出胳膊反握住手十指相扣,戚潭渊吻了下去。
这一吻,严俊智的身子从头到脚都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