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严俊智一直在想刚才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想了老半天,脑子一团乱麻,严俊智晃晃脑袋,放弃思考。
拉着沉甸甸的行李箱,外加好几个包裹,严俊智和爱人回珍市了。行李箱是戚小渊提的,三四十斤的背包也是戚小渊背的,不是严俊智要求的,是对方坚持要做的,回到他们的小家,严俊智要心疼坏了,给人揉肩捏背,给人做好吃的,给人洗脚。
第二天,严俊智下班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瞧见客厅坐了一堆人。
戚思铎站起来,咬了咬下唇,低眉顺眼,“嫂子,新年快乐。”
傅清恒推了推眼镜,露出职业式微笑,“严先生,打扰了。”
唐凯翘着二郎腿,大爷似地挥了下手,仿佛在自个家,“小严老师,hi~”
覃聿站起来,礼貌打招呼,“严老师,新年好。”
戚小渊在叠纸牌,听到门响,站起来走到严俊智身边,拉住手,声音委屈,“俊智哥,他们好讨厌,赖在别人家不肯走。”
听见这句话,戚思铎当即红着眼圈喊了声哥,唐凯啧啧两声,扭头掐着嗓子喊覃聿,“小聿弟弟,他们好讨厌~聿弟,御弟?御弟哥哥哈哈哈……”没哈完被一旁的大手粗暴捂住嘴,覃聿呆滞的表情一瞬转为隐忍的暴戾“唔……”眼看两人大有当场表演活春宫的嫌疑,严俊智捂住眼,指了指楼上,“覃聿,客房。”
覃聿杠起人就上了楼,戚思铎目瞪口呆。
“覃聿,你个呆逼,放开我!”
啪!覃聿往挣扎不已的人屁股狠狠甩了一巴掌。
戚思铎脸红,“我……鸡腿儿还没喂猫粮,我去喂它。”戚思铎开门跑了。
楼上不多时传来乒乒乓乓噼里啪啦的声音,严俊智习惯性地从储物长凳摸出一小袋耳塞,塞进戚小渊耳朵,然后又抬手捂住对方的耳朵。
严俊智明白几人的来意,但明白归明白,平心而论,严俊智是不太想见到几人的,尤其是戚思铎和傅清恒。戚思铎来过三次,向他道歉,他接受了,但他心里是永远不会原谅对方的,他的脸毁不毁无所谓,可他的爱人受了那么多的苦,凭什么三言两语就要抵消所有伤害。
傅清恒来得最勤,来的目的不外乎两个,一是来问恢复情况,二是说些公司事务。
有关戚小渊的恢复情况,最初严俊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后来说一句藏一句,再到后来随口搪塞。
傅清恒眼底青黑,看起来相当疲惫,他照例问了严俊智戚潭渊的记忆恢复如何了,严俊智思索几秒答还是老样子,傅清恒听完表情很不爽,像是会随时暴走,他表示想单独和戚潭渊谈谈,严俊智不同意。
“那行,那我就在这说。”
傅清恒抹了把脸,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老戚,我求你了,能别装了吗?老子他妈快累死了,三个城市,三家公司,老子一天到晚腿他妈要跑断了。老子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喝酒喝到胃出血,半年没有本垒打,妈的亲个嘴都要计算时间。你们呢,你,一个两年开了三家公司的总裁,他妈的天天在家画小鸭子,范致远,一个副总,妈的今儿腿疼明儿屁股疼,覃聿,啊操,培养了这么多年,培养出来个打桩机……你,你们,就当可怜可怜我行吗,我再不回家,老婆就要跟人跑了,妈的……”
手机响,傅清恒利落接起,“喂,嗯,在外面,什么偷汉子,我没偷汉子,真没偷,我哪有时间,我擦屁股恨不得直接上手抹……别哭啊,我回家,马上回……嗯嗯,今晚随便你干,工作?去他妈的工作。”
挂了电话,傅清恒愤愤比了个中指,对着斜对面老板撂狠话,“老子不干了!”
砰!摔门而出。
戚小渊鼓起的两颊扁了下去,“智……”“嗯”严俊智应着帮人拿掉耳朵里的耳塞,“不想工作”原来做小朋友是不想工作呀,可是“潭渊,你是老板啊”楼上嗷的一嗓子,戚潭渊白皙的面容浮现一层红晕,“不想做老板”。
严俊智:“……”这话他没法接。
瞧了眼时间,都八点多了,还没做晚饭呢,严俊智急吼吼起来,去到厨房,打开冰箱,太晚了就不炒菜了,决定热几个从老家带来的包子,再煮点粥。
“智”
“嗯”
严俊智围着厨房转,戚潭渊围着严俊智转。
“我想……”
“想吃什么呀我们小渊。”
戚潭渊红着脸凑近人,弯下腰。
“想吃牛奶。”
“牛奶啊好。”严俊智打开冰箱去拿牛奶。
戚潭渊抱住人,“不要这个牛奶,要那个。”
“啊?”严俊智侧过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漂亮绯红的脸庞,像簇拥着开了无数朵粉红的花,大脑迟钝几秒,严俊智终于反应过来爱人说的什么意思。
严俊智的脸腾地红了。
“潭渊”
虽然已经很久很久没做了,虽然也想立刻进入对方身体,但是,不行,他不想爱人再受伤了,严俊智挺着鸡儿找来灌肠器,润滑剂,戚潭渊赤裸着身子趴在浴室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