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
他听不懂的数学课。
程会卿洗了把手,从镜子里观察身后的两人,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魇足,“薛同学,耽误你的时间了,麻烦你把我弟弟领回去吧。”
程溯面色红得要滴血,无地自容地后退一步,他感觉到薛鹤年身上的寒气。
自始至终只说了两句话的薛鹤年上前一步,牵起了程溯的手。
程溯本能地闪躲,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走。”他说。
他这幅模样很没有说服力,程溯的目光落在他隆起的下身,尴尬地手脚不知道往何处放。
手中细腻的肌肤触感微凉,他闻到程溯与生俱来的体香和男人的精液气息,淫邪的媚意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散发出来。
程溯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程会卿眼底闪过不明的情绪,水龙头放出的水声是当前凝固的气氛中唯一流动的存在。他不明白看到薛鹤年触碰程溯,自己是何种心情。
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听到程溯说“爱”时,自己会更加硬。
他心里有些酸涩,把这一切异样归咎到程溯身上。
是他太骚了,装成一副可怜样到处勾引人。
即使是衣冠整洁,也掩盖不住骚浪。
被玩烂的骚货,他才不要。
程会卿自欺欺人地想。
他只是教训弟弟。
他被自己的想法逐渐说服了,又朝着镜子里的程溯看了一眼。程溯已经从薛鹤年手中挣脱出来。
“那么,我就先走了。”异样的满足涌起,程会卿微微勾起嘴角,“小溯,下次有不会的题记得多问哥哥。”
“哥哥单独辅导。”
程溯打了个激灵,身如筛糠。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程溯偷偷朝厕所门口看了一眼,程会卿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终于走了。他拍拍裤腿上的灰尘,也准备离开。
“你就这样回去?”身后的薛鹤年陡然发声,沾染了欲望的声线听着格外性感,“带着亲生哥哥的精液,不痛不痒地回去。”
他有些烦躁,语气更加冰冷,“红着眼睛穿过那群体育生中间,让他们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程溯抬眸看他,眼神中稍显疲色。
他只能这么做。
薛鹤年上前一步,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勃发的性器上,“然后他们就会像我一样,硬的发疼。”
程溯手心一烫,猛地向后缩去,大腿内侧的痛感提醒着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程溯声若蚊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要回去、上课。”
薛鹤年摁住他不断逃脱的手,强硬地将人带到自己怀里,“别上了,跟我逃课。”
逃课。
程溯长这么大就没有逃过课,倒是因为个人原因经常请假,老黎对他很宽容,知道他压力大,都是爽快批了,从来不会多问几句。
他们就怕程溯压力过大天天闷在教室里想不开。
但其实,程溯早就想死了。
他请假的次数多半都是因为被同学霸凌,他不敢把这种事告诉别人,因为没有哪种霸凌像他遭受的这样,不堪入目。
他们会把程溯拉到无人的角落,或者是厕所,或者是废弃教室,抑或是体育器材室里,情窦初开的少年们血气方刚,在他身上探索着与自己不同的迹象。
他们教程溯怎么口交更快活,教程溯如何用白嫩的脚伺候他们丑陋不堪的孽根,用腿弯包裹肉屌。
他们喜欢在程溯身上留下痕迹,一遍一遍地加重乳尖的牙印……
意识到程溯的走神,薛鹤年捏了一下程溯的手心,“跟我走,不算逃课。”
“不。”程溯摇头,尽力抽出手掌,“你是不是想……”
他眼里升起水雾,一如既往的憋屈样,“是不是想……操我?”
薛鹤年攥紧了他的手,下身硬到发疼。
良久,他启唇:
“……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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