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双手把住他的手腕,脸埋在他的手臂处,右耳通红,薛鹤年甚至能感受到他蒸腾的热气。
老黎脚步一顿:?
巨大的声响响起,班上本就半死不活地早读声断了,纷纷望向最后一排,薛鹤年所在的位置。
薛鹤年也是一惊,他也想不到程溯竟会做出这种事。
转念一想,昨天他也想不到程溯会一边踹门一边骂人,又乖又凶,又怂又娇。
“你们在干什么呢?”老黎语气严厉,“薛鹤年!昨天逃课的事我还没说呢,又给我惹事。”
他弯腰扶起程溯,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温声细语道,“小溯,怎么啦,摔疼了吧快起来。”
薛鹤年咬咬牙,暗自翻了个白眼,悄然松开了手。
“老黎,程溯同学摔倒了,我做好事扶一下也不行啊。”他撇撇嘴,别开了脸,“我的手还被抓疼了呢。”
他向前伸了伸手,对着老黎展示自己被掐红的指印,语气委屈的说,“你也太不会心疼人了……”
程溯牵了牵嘴角,梗着脖子转过去,只留下一个通红的侧脸。
薛鹤年坚定地撒起泼来,“程溯同学,你看看我啊。”
程溯绷紧了肌肉,不予以理会,此情此情,他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老黎才舍不得跋扈的薛鹤年这么说自己的心肝学生,板着脸说,“行了,程溯又不是故意的,认真早读。”
听闻此话,一旁看戏的刘锐发出一声嗤笑。
“你笑什么笑?”老黎背着手走到刘锐身边,“读英语,你拿本语文书是什么意思?”
刘锐瞬间收起龇着的大牙,老老实实地拿出了英语书,一脸翻开好几页都是白白净净。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老黎总算逮着机会了,“你说你,上课在听什么,书比脸还干净?还好意在这里笑?”
班上看热闹的学生来劲了,坐在前排的几个男生还站起来看。
“看看看,不想读了是吧?”
老黎骂骂咧咧地开始念经,学生们立刻识相地发出参差不齐的朗读声。
程溯已经在座位上坐下了,薛鹤年依旧是那副不值钱的样子,狗看骨头似的,索性转过身子抱起手臂直直地注视他。
程溯捏着英语书的手细微地颤抖,他讨厌被这样注视。
薛鹤年怎么也看不够,疑惑怎么会有程溯这样的人?
乖得时候像只猫,但又会时不时地咬你一口,哭起来的模样梨花带雨,屈辱与被迫的不愿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和他那张脸般配得不行。
在此之前,薛鹤年从没觉得程溯可爱过。
顶多是个看起来很好欺负很好艹的同学罢了。
思及此,薛鹤年眉头拧了起来。
那么他到底好不好操?穴口这么软,又湿又热,会不会和他嘴巴一样,会不会……
“啪!”薛鹤年头顶猝不及防被老黎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程溯不禁向右看去,看到薛鹤年双手抱着头懵懂的样子,额前的发丝飘逸一瞬,浓黑的眉毛弯曲起来,一副笨蛋被打的表情。
“你小子还在看?这么白的书居然是你的。”老黎吹胡子瞪眼,将书本翻到第一页指着龙飞凤舞的“薛鹤年”质问,“上课不记笔记,刘锐的都比你的字多,你说你为什么英语才一百二,要是再认真点,至于这样吗?”
薛鹤年不服管教,不屑地嘁了一声。
“你看看程溯,英语这么好,人家笔记还做的工工整整,你就不知道学习一下……”
薛鹤年懒懒散散地掏掏耳朵,这些话耳朵听得都要起茧了,他英语只有一百二是因为听力听到后面睡着了。
他想反驳两句,但瞥到程溯紧握着笔握到青白的手,话锋一转,“是啊,我真是太不应该了,老黎,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英语好的同桌辅导一下。”
程溯身体一僵,直觉不妙。
薛鹤年勾了勾唇,露出白皙尖锐的虎牙,“程溯同学……”
“不方便。”程溯嘴比心快,脱口而出,“不行。”
薛鹤年后话卡在喉咙里,眯起了眼睛,浓密的眉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块阴影,看不出眼底的神色。
程溯鼓起勇气,松开紧攥着笔的手,转过来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拒绝。
“不行。”
薛鹤年掀起眼皮看他,视线落在程溯鼻梁上的小痣,浮光掠影之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戏谑。
不行?
他想起昨天抬起腿为他疏解欲望的程溯,明明嘴上说着不行,还是被他射了满身,明明说了不要,也只能乖乖地夹紧腿间的性器。
不行?
那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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