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是考试,高三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程溯准备的异常认真,和薛鹤年在回家的路上,他都在背书,薛鹤年牵着程溯的手,他还念念有词,喃喃自语,凑近一听。
左一个“人民当家作主”,右一个三精一魂,上一句“洋务运动”,下一句“喀斯特地貌的形成原因”……
非常扫兴。
薛鹤年大力揉搓程溯冰凉的手指,捧着他的手哈气,“怎么这么凉?”
捏多久都不暖,像个冰块。
程溯稍微动了动手指,垂眼看向薛鹤年,嘴角悄悄弯起一个弧度,“没有吧……你再凑近点看看。”
薛鹤年老实地上前一步,程溯眼疾手快地钻进了他怀里,踮起脚亲吻他的脸颊,瘦白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太冷了……抱抱就好了。”
薛鹤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心跳加速。
“年年,身上很暖,我很喜欢。”程溯贴着他的脸蹭了蹭,懒洋洋地说,“摸到了学神的手,明天我一定能考得非常好。”
薛鹤年被他蹭的当场起立,直愣愣地像块木头,程溯他……怎么这么会……
他扯过程溯的身子,一把揽在怀里,满脸通红地凶他,“干什么!又勾引我,不想回家了是吧!”
程溯埋在他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地说,“是啊,想和年年回家……收留收留我吗?”
薛鹤年怔了两秒,立刻弯腰把程溯打横抱起,“走,回家!”
忽然身体腾空,程溯发觉玩脱了,忙不迭地认错,“啊等等,开玩笑的我是……”
薛鹤年一副山匪恶霸的模样,公主抱起程溯来轻松无比,他稳稳走出几步,洋洋得意道:“晚了,我当真了,今晚就把你掳回家。”
程溯哭笑不得,“好了年年,快放我下来!
“大胆,年年岂是你能叫的!”薛鹤年戏精上身,“你只是按抓来的小媳妇,进了土匪窝就给我老实点!”
程溯乖乖听话,颇为配合地露出害怕的表情,“那……那我该叫你什么……”
“老公,叫我夫君。”薛鹤年一本正经。
“好的……”程溯憋笑,勾住他的脖颈乖顺地叫了一句,“夫君。”
薛鹤年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仔细回想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可恶的臭猫,刚刚的主语好像出现了歧义。
“很好笑吗?”薛鹤年脸红脖子粗地说,抬手挠上他的肚子,“叫你一句老公就这么激动,信不信……信不信我再多叫几声!”
“别啊哈哈哈……”程溯怕痒,笑得肚子疼,连连求饶,“老婆……夫君,你好粗暴哈哈哈哈……”
薛鹤年想把小媳妇就地正法,低头咬上他的嘴唇,凶巴巴地撬开齿关,勾引他柔软的舌头,在他嘴巴里大力舔吻,程溯的舌头都快被他吸麻了。
“唔……”程溯闭上眼睛,顺从地抬起头任他亲吻。
薛鹤年边亲边走,欲把程溯往自己家的方向带。
程溯意识到了不对劲,忙睁开眼睛看他,“年年……别闹!我要回家。”
“嗯嗯,带你回家好好操上一顿。”薛鹤年信步款款,“该死的考试,老婆都不让我碰。”
还有一天考完,程溯一背起书来就不认人,薛鹤年满心满眼都是程溯,而程溯脑子里全是文综。
“小溯最过分了,不让我碰还要撩拨我。”薛鹤年悲愤地控诉,“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
程溯声音软下来,温柔地哄道:“年年,说好了的,这次比成绩,等考完了再、再好好补偿你。”
薛鹤年将信将疑地眯眼看他,“哼,你就等着女装吧。”
如果没考过薛鹤年,程溯就要穿着女装和薛鹤年约会。
“别高兴得太早了,谁女装还不一定呢。”程溯不甘示弱地顶撞回去。
相反,如果薛鹤年没有考过程溯,也要穿女装。
程溯都想好了,如果自己赢了,就让薛鹤年穿旗袍。
薛鹤年太喜欢看程溯思考的小模样了,程溯的每一次蹙眉都让他觉得生命是如此生动。
原来,他在和这样一个可爱的人谈恋爱啊。
接下来的考试程溯胸有成竹,考完后他和薛鹤年对了答案,感觉不相上下,薛鹤年狐狸般的笑容又让他觉得事情不妙。
总之,期末考试的成绩会在两周后才出来,他们到时候要返校拿成绩单的,在收卷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了定局了,再后悔自己的粗心,也只能下次再改了。
程会卿不知道在忙什么,原定周六见面的事也一再搁置,程溯后面才发现,是他带着那个混血女孩去澳大利亚旅游了。
也好,程溯暂时不用担心照片的事。
寒假薛鹤年是要回北京过年的,机票定在过年前一周,这几个星期几乎天天和程溯腻在一起,把小黄片里的姿势统统尝试了一遍,射得程溯满肚子精水,他可怕地涌起一种自己会被他肏怀孕的错觉。
薛鹤年家里催得凶,说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需要薛鹤年去会面的,他心中不满,却不得不改机票提前回去,连成绩单都没有领,只能由程溯代领。
好在,这次考试程溯夺回了第一的宝座,比薛鹤年高一分险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