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四角的顶灯昏涩的映照在凌乱的大床上,下面那个人的浴袍被赤坦坦的撩开,斑驳的红痕在皎洁的皮肤上若隐若现。
青年胸口的两点已经被玩弄得充血红肿,轻喘声难揶,可灵巧的指尖仍继续碾压不肯放过。
懒恹恹的声音萦绕在青年耳旁:“为了避免身份信息被泄露,所有人在运输交接时都缄口不提我的来历和姓名,久而久之,他们给我取了个代号,叫bnk。”
bnk,空白的意思。
每每那些走私犯清点完所有货物,只余下瘦削肮脏的小男孩孤零零的站在最后,他像货品清单末尾多出来的那行空白。“上头”的人提及“特殊货品”的来历讳莫如深,下面这些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最忌讳好奇心害死猫,于是出乎意料不约而同的给人取了个名字,就叫“bnk”。
“他们挟持我走的路线有过折返,曾经再三出入某一国的国境线。”
时恙觉得自己的精神反复在清醒与沉沦间波荡,快感如涛涛潮水一波又一波冲撞向神经,可白谕的叙述却犹如一根悬吊的缰绳,拽着他的理智始终保持清明。
脑海里模糊的浮现出那张蛛网密布的逻辑图,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路,想将听到的内容与记忆中的线索相联系。
可很快,刚建立起来的联系就被窜电般的麻酥感击破,一切又重归支离破碎。
“唔……嗯……”
上方的人低头咬了一口他的锁骨,悠悠的讲道:“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我被装在冷冻车车厢里,不过运气好,里头有一叠皮草。”
人口走私和贩运团伙常使用冷藏箱或冷冻车运送活人,因为边境的热成像设备无法检测到其中偷渡者的体热。
白谕没说他怎么靠所谓的“一叠皮草”在零下-25℃的环境里生存下来,但新闻屡屡报道身穿羽绒服的偷渡者十几成群的冻死在跨境途中。时恙作为训练营的杀手,对这些阴暗的事实更是目知眼见。白谕的语气听起来稀松平常,可时恙却能理解这是怎样一种险象环生。
人都是矛盾的生物,比如时恙,他担心这些往事会勾起白谕不好的回忆,可实际上他又好奇白谕身上发生过什么,以及如何经历完这些活下来的。
突然有点后悔询问起这些往事:“您……嗯啊……”
刚想打断,肛门传来的轻微挤压却令他忍不住的轻哼出声。
白谕的指尖刮蹭着柔软的肠壁,凉冰冰的润滑剂迅速被后穴的温度感染热,被修长的手指带到更深处均匀涂抹。
细微的呻吟飘飘然的泄在空气中。
白谕一只手扩张着,另一只手沿着时恙胸膛的皮肤抚摸到脸侧,拢起细软的发揉捏。将安抚的轻吻落在人的颈上,又顺着曲线慢慢攀爬,最后触上温热的唇角。
感受到括约肌的放松,两指不急不缓的抽插起来,分开又并拢,旋转推碾,于是润滑液便毫不费力的被挤压出“呲噗”的声响,入耳犹像轻易就被插出水一般。
白谕用鼻尖贴了贴时恙的耳垂,触感滚烫似火烧火燎,不用看也能感受到这人的羞耻与无奈。
心情莫名晴朗,懒懒散散的语调也带起几分愉悦,继续道:“我在外面待了将近四年。不过只要找对规则,活下来倒也不难,偶尔用点不太光明的手段……”
一个四岁的孩子混迹在亡命徒与罪犯堆里安好无损的活下来,难以想象其中历经过多少艰险残酷。
“其实我一直怀疑……”他敛下眼眸想说什么,却瞧见时恙一双浅瞳认真又迷惘的盯着自己,犹如一汪春水一捧雾。顷刻间,白谕的心潮就被勾引得涌动起来。
做爱的时候非要谈正经事,这束专注认真的眼神,他的时组长真是可爱极了。
心中暗笑,白谕的指尖却加快了逗弄的速度,撩得双方的程度都差不多了,终于将性器抵着湿软的后穴插了进去。